他心中生出一絲歡喜,又生出一絲煩惱。

喜的是這少年至今無事,惱的是北宮家族究竟什麼時候翻身?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不由微微一怔,瞧著窗外的男子,沒想到他的四弟居然也來到了京城,而且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北宮嘯不由凝起了眸子。

京城最繁華的街段上,站著五名長身玉立的美男子,任何一個男子都是少女春閨夢裡人,五個站在一起霎時日月無光,惹得眾人頻頻回頭眺望著,好些人回頭時竟險些撞在了磚牆上。

然而,五個男子似乎也各自懷著心思,心神不定,在北境時,每個男子都收到一封信箋,後來大家比對了一下,都是相同的字型,卻並非月牙兒的字跡。

信中只提到有人要刺殺花閉月,他會護著她三個月,日後自當歸還。

蕭琛忍不住嘆息一聲:“那信上都是什麼鬼話,不知不覺兩個月都已經過去了,難道搶了我的女人回去過年不成?”

此時,站在蕭琛身後的玉流觴、東方閱、璧宿、還有臉色陰沉的北宮逸不由停下腳步。

“月牙兒真的在京城?”北宮逸有些懷疑。

“是啊!京城花家也尋過了,並沒有她的蹤影,該不是在騙我們,玩些聲東擊西的把戲?”蕭琛不由凝眉。

”我覺著這信箋應不是騙人!”玉流觴低低說道。

東方閱一襲白衣,飄然出塵,與玉流觴一般鎮定道:“寫信箋的人是發非敵,我覺著還是莫要急著亂尋的好,上面說大概就三個月的時間,月牙兒即可與我們相認,而且還要和我們商議殺手的事情,我覺著雲麓國第一殺手應該會時刻盯著我們,我們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什麼雲麓國第一殺手,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蕭琛竟然與北宮逸同時說道,語落,忍不住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你不要學我!”兩人又同聲道,眼中冒出些火來。

“蕭琛,今日我一定要與你分個上下。”

“北宮逸,你雖然打仗了得,但別以為月牙兒會喜歡你這種莽夫!”

”閣下是五十步笑百步咯?”北宮逸自從知道這位紅衣師叔竟然是自己的情敵時,便對他再也沒有好氣,而蕭琛知道北宮逸是花閉月的新歡,對他也頗為不喜,兩人常常劍拔弩張。

見狀,玉流觴與東方閔立刻站在兩人中間,阻擋住二人的視線。

“等等,你們不要把第一殺手想的太簡單了!”周圍沉重的暮色壓來,璧宿終於發言,他微徵凝起眉頭,彷彿與夜色合二為一,他不由想起三年前發生的事件,清晰記得那揹著一柄巨刀的灰衣男子,還有一個頭帶著斗笠,黑紗遮顏的神秘男子。兩人聯手居然重傷了玄劍門無數高手,而八品之下的玄術師都無法與他們對抗!

那些經過令他感到心悸,不論他躲在哪裡,都可以被他們追蹤到,最後養傷之際,躲在乾坤鐲內也是最安全穩妥的法子。

璧宿徐徐道來,眾人聞言不由沉思,任寒風襲體。

玉流觴抬頭望那神色夜幕中的孤月,只覺心境一片蕭索。

他的目光掃過暮色蒼穹,視線漸漸落到了一棵樹幹聳直,白雪覆蓋的大樹上,上面停留的鳥兒格外顯眼。

”這鳥真是奇怪,似乎路上總能看到。”蕭琛凝眉道。

忽然,一個侍衛遠遠而來,恭恭敬敬走到玉流觴面前道:“請問閣下是神醫玉流觴嗎?”

“正是。”玉流觴徵徵挑眉。

“請您去給我家王妃出診!”侍衛卑躬屈膝道。

”你若看病去玉氏藥鋪即可,我現在並不出診。”玉流觴立刻拒絕。

”我家王妃說,你看了信箋一定會出診的!”

玉流觴目光落在信箋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