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迸發,那一身的衣衫繞在周身,如同紅色霧氣,將公主的身姿模糊了清晰,想去認真瞧,又看不清。

藉著顫動的舞步,晚月公主挪著細步輾轉至御史的桌前,舞姿仍是妙曼,惹得多少大臣羨慕不已。曲調收尾,變成纏綿輕快之音,晚月公主一手揚起,露出雪白的胳膊,寬袖之下,另一隻手將臉上的面紗拆下,寬袖緩緩下揚,露出一張粉黛精緻的臉。

膚色白皙,兩頰如桃花,眉目清秀,多情亦婉約,紅唇鮮豔如血,好似用最好的玫瑰精心染色,使那張臉更加的奪目,如同是畫工一筆筆描繪出,不帶任何雜餘的顏色。

一曲終畢,眾人紛紛鼓掌,晚月公主羞澀一笑,退後一些,向著御史微微行禮,連旭也站起來,抱拳回應,兩人對視間,連旭禮貌的點頭,盡是感謝之意。

聖上將一切看在眼底,待掌聲安靜下來,他對著眾人道:“晚月是寡人最疼愛的公主,也是最懂事的公主,寡人聽聞御史一直未曾娶親,而晚月自從幾年前御花園見過御史一次,便已傾心,今日藉著御史的生辰,寡人將晚月許配給御史如何?”

眾人譁然。

聶雙愕然,連紅蜓也是一副訝異的神色,青青卻下意識的朝著顧將軍看去,他正陰冷的笑著,似乎再等一場好戲。

連旭仍是溫和平靜之色,表情淡然,似乎已經料到,他起身來,白修的雙手從袖口內伸出,頭微垂,行禮於胸前:“多些陛下厚愛,公主國色天香,身份尊貴,值得更好的夫婿,微臣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不能娶親,望陛下恕罪。”

晚月公主聽了他的話面露尷尬之色,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陛下見公主臉上的哀色,臉上的笑意忽而都沒了,接著道:“此事顧將軍跟我說過,說起來顧將軍和御史都是修道之人,應該算是同道之人,可顧將軍已經有三妻四妾了,足見修道之人娶親亦非不可,既然御史和顧將軍都入了凡世,在朝為官,就應當遵尋凡人的規定,不是嗎?”

連旭頭始終垂著,語調始終謙和恭敬:“回陛下,微臣一直恪守落霞山的清規戒律,從未想過娶親之事。”

聖上忽然冷哼,從座上起來,走到了連旭之前,眾臣連忙跟著起來,都立在原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宴會的氣氛一下古怪到了極點。

聖上正色冷酷道:“近日聽聞傳言,雲國君主想招賢納士,聽聞有意讓你為他效力,寡人之所以從不理會這些傳言,是相信於你,但你今日一直推脫迎娶晚月,是為何故?”

連旭跪下來,衣衫鋪地,他叩首道:“回陛下,微臣絕無反叛之心,只是……”

連旭的話並沒有說話,聖上又大聲的打斷他的話:“既然你無反叛之心,那就證明給我看,且不說你已在朝為官,必須聽命於寡人,就說晚月一直傾心於你,非你不嫁,寡人又是最疼她,自然希望她幸福,一個如此傾心你的女子,這天下還能找出第二人嗎?”

連旭沒有回答。

青青站在眾人之後,望著連旭,覺得無比的擔心,一場喜慶的盛宴過後這事端終究還是來了,僅僅只是一個生辰,卻為何要將他逼到如此地步。

“青青別怕。”聶雙看青青臉色慘白,想必她從山村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只好如此的安慰道。

青青緩過神來,眉頭蹙起,問聶雙:“大人他……?”

聶雙只是道:“這是一個局,想必是那姓顧的出的主意,師父要是不娶公主,恐怕會落的叛國的嫌疑,要是娶了,就要一輩子要受用於朝廷。”聶雙笑了笑又嘲諷的補充:“我真是受夠了這種爾虞我詐的官場生活。”

聖上站在連旭跟前,氣場強大到有種咄咄逼人的姿態了,座位靠近連旭的官員不由的都縮了縮身子,把腦袋垂的更低了,聖上盯著連旭微垂的頭,以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