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最開始是苗善負責,後來苗善回家,就轉交到了劉洋手上,再後來他也回“壯烈犧牲”,幾經輾轉居然到了林七月手上。

“你要寫完?”我問。

“不,寫完今天的就可以了。”她說,“宋老師原本是讓鄭秋葉寫的,但她剛才沒在。”

我點頭,這玩意兒可不是個“好東西”誰拿誰涼。

幾分鐘後,她放下筆,揉了揉手腕,撥出一口氣,“終於寫完了。”

“辛苦辛苦。”我忽地抱拳說。

“你咋了?”

“抽風了。”

為了儘快從剛才的尷尬中緩解過來,我轉移話題:“又熬走一位同學。”

“啊?”林七月略顯吃驚,“那現在還能上課嗎?”一眼掃過零散人群的教室,一半人數都不夠,還上課?

“估計不可能了。”我搖頭說,“頂多上自習。”

五十人縮減至二十人,不得不說新冠餘威的強大,不敢想第一批該多麼恐怖。

“看樣子又要刷毒圈了,我感覺我能活到最後。”我自信滿滿地說。

林七月聞言,不由嘖了一聲,隨即提醒道:“前幾個這麼說的,現在已經在家躺著了。”

“我不信,我肯定不會。”我擺手,他們體質不行,我能不行?怎麼可能。

“上幾個也是這麼說的”

“我們要相信科學。”我繼續說,“他們太菜了。”

“好吧,希望如此。”林七月終是拗不過我,“注意戴口罩。”

不出所料,在陣亡一半多的同學下,所有課都變成了自習,除體育課外,體育課更自由了

然而自習有個壞處——想睡覺,真是吃飽穿暖該睡覺,一暖和起來失去了寒冷的騷擾,在被無數人稱為睡覺聖地的教室,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緩緩陷入睡眠。

睡,不知不覺睡過一節課。

林七月把我輕輕搖醒,“下課啦。”

我那迷茫的眼睛觀察著世界,她盯著我臉上露出既無奈又忍不住的笑容,使我清醒不少。

“看得出來,睡的不錯。”她笑眯眯調侃道。

“啊?”我意識到臉上有些溼潤,摸了摸,“不是,這是水凝結成的霧啊。”我急忙辯解,“我趴著睡,沒辦法。”

“我懂我懂。”林七月點頭,但她表情明顯是不信。

“我睡覺真沒流口水。”

“我信我信,不用解釋。”

你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我信你個鬼啊!

眼見林七月誤會加深,我啞口無言,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又不是啥大事兒。

:()夏日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