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地發出抗議。

“哦……哦……你說什麼?”他反問著莎曼珊。

莎曼珊嘎怒的將雙手技在腰上。“你在發什麼呆?我說了半天你卻一句都沒聽兒。”

“我……正在想其他的事。”他故意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一語帶過。

“噢,那我來得不是時候,對不起,打攪你了。”莎曼珊一臉的歉意,怯生生的目光斜睨著殷無極。

因為自己一時的分神卻讓她自責,殷無極覺得自己有些過意不去。“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有什麼事?”

莎曼珊咬了下嘴唇,有些猶豫,基於職業道德,她最後還是決定重複一遍:“是這樣的,我發現一個怪現象……”

“怪現象?”他詫異的目光直視著她,在醫學上有這個名詞嗎?

“是的,我發現每一次只要剛戈頓來看華昕,他的腦波就會產生極大的波動,而且還是立即的反應。”莎曼珊小心的覷向殷無極,揣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頓時一怔,“請你說清楚一點兒,我一時還聽不懂。”

“是這樣的,你先看一下腦波圖。”她再次在他面前攤開儀器所記錄下的腦波圖。“這裡波動非常大的地方,都是剛戈頓來看華昕時所產生的。”

殷無極仔細的檢視面前的電波圖,不可否認確實是如此。“這又代表什麼呢?”

“這代表剛戈頓會讓華昕的情緒激動,說不定藉由剛戈頓不斷的接觸!華昕會有清醒的一天。”莎曼珊慎重其事地道。

“這怎麼可能?醫生都宣佈華昕的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已經……”說至痛心處,殷無極的心裡不禁悲痛起來,畢竟華昕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莎曼珊不苟同他的看法,不自覺地音量悄然提高:“誰說沒有奇蹟的一天!”

不料,他以超乎冷漠和不屑的口吻道:“奇蹟?我殷無極就是不相信奇蹟的人,我要的是真憑實據!”

他的冥頑不靈令莎曼珊剎那間變臉,為之氣結。“真憑實據?我現在給你看的就是真實證據。”

殷無極卻是大手一揮,揮向面前的腦波圖,“這是什麼狗屁證據!我所說的是指……就算華昕不會出聲,好歹也要能睜開眼睛,甚至哪怕只是眨動眼皮都行!”

莎曼珊聞言剎那間語塞,無言以對。他說的一點也沒錯,華昕如果真的還有知覺,為什麼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怎麼?說不下去了,勸你不要再異想天開。”

他的話語就像把無情的刀刃,狠狠地刺傷著她。

莎曼珊感到萬念俱灰,沒想到殷無極簡巨冷血到了極點,一般家屬聽到這樣的訊息都會感到欣喜若狂,獨獨他——

“既然你都認定華昕無藥可救,你又為什麼執意救他呢?既然一心想救他!哪怕是一絲渺茫的機會,你都應該不會放過才對呀!”她鼓起勇氣,滔滔不絕的當面質問殷無極。

殷無極冰藍的目光冷冷的直視著她,面對她的無禮頂撞,他不得不佩服她有這股勇氣,放眼全洛杉磯,至今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頂撞他,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了!

“女孩,對你……我應該深思檢討,是不是平時對你太過容忍,所以今天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他猖狂的語氣令人咋舌。

“你——”莎曼珊的美眸瞬間利如刀鋒,毫不畏懼地射向他。“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身價了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算全洛衫磯的人都怕你,我莎曼珊這輩子與你毫無瓜葛,所以我不必像狗一樣聽從你的命令。”

殷無極卻霸氣地說:“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還是領我的薪水。”

莎曼珊倏地轉身,一臉怒容的面對他,倔強而深邃的褐色眼瞳剎那間更深沉,恨恨地一字一句吐出來:“大不了從現在開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