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真人雖然埋怨楊家對玉州各派圍攻撼天峰之事無動於衷,可此刻面對楊弘遠這位師叔卻是異常恭敬。

從他們離開撼天峰那刻,撼天宗就不再是那個昔日的玉州第一大宗。

撼天宗與楊家已是賓主互換,說來楊家也從未對不起他撼天宗,以前就不用說了。

就說今夜,不提反叛的佳瑜、思瑜兩位豪強,瑜城中的歐陽家此刻可是忙著接手他撼天宗在瑜城留下的勢力。

若是楊家願意施以援手,先不說日後重新在玉州重立道統,就是他們這些人也有了保障。

他剛才與朱八戎說得沉穩,可只是為了安他們之心,若是有楊弘遠以及楊家的護佑,他們逃生的機會大增。

就在玉樹真人思緒萬千的時候,卻聽到了有生以來最令他吃驚的一句話。

“你應該喚我太師叔祖!”

楊弘遠迎著玉樹真人愕然的目光,右手輕拂,五枚閃耀著玄黃靈光的玉佩出現在他的面前。

玉樹真人身為撼天宗嫡傳弟子,自然識得這乃是他撼天宗的身份玉牌,而玉牌上的篆文卻是讓他腦中的思緒都停滯了片刻。

“空青!”

“曹勳!”

“天山!”

“琨瑜!”

“陸珣!”

再聯想到楊弘遠的太師叔祖之稱,莫非。。。。

身為如今撼天宗倖存的掌門嫡系一脈,自然知道撼天宗諸多秘聞。

楊弘遠不管玉樹真人作何反應,兩顆留影珠懸浮,道元灌入其中,頓時激發出兩道影響。

白髮蒼蒼的琨瑜真人面色誠懇:“弘遠師叔所言,你自聽之!”

面目枯槁的陸真人猶如迴光返照,精神奕奕:“弘遠師叔祖在前,玉樹你務必要親之信之。

弘遠師叔祖所言,你務必聽之,無復多言,多加置喙!”

“玉樹,我之言,你可聽之?”

玉樹真人看著現在半空的琨瑜、陸珣兩位長輩的影真,早已淚流滿面。

對撼天宗未來的迷茫,對他們這些撼天宗外逃弟子前途的擔憂,親近長輩接連逝世,自己再無長輩依靠。

這一切的一切面對著朱真人等師弟門人,都只得深深隱藏起來,可此刻再也無法掩藏自己的脆弱。

玉樹真人看著眼前的楊弘遠,不知怎得就異常心安,或許是因著師祖、師伯的囑託,或許是因為楊弘遠是其長輩。

“師祖,師伯有命,玉樹怎會不從,我撼天宗遭此大劫,此後不知何去何從,還請太師叔祖示下!”

玉樹真人止住眼中淚水,俯身下拜。

“弘恆!”

玉樹真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楊弘恆已是來到了此地,更驚奇的是楊弘恆此刻的修為赫然便是太罡境,那眼前的弘遠師叔莫不是。。。。

朱八戎有心對著玉樹真人訴說,卻礙於楊弘恆的修為不敢多言,更是因著撼天宗諸多弟子在見到楊弘恆這位師叔祖的熱切。

楊弘恆與楊弘軒幾乎不停留在撼天宗不同,所以在撼天宗擁有不小的威望。

其位列撼天宗一代十大真傳弟子,更是如今撼天宗僅存的師叔祖一輩。

撼天宗武人境弟子不知楊弘恆修為如何,可作為上上一輩的宗門太上長老,自然認為修為自然不會弱。

對於如今亡命奔逃的撼天宗弟子,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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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叔祖,如今我等又該如何?”

玉樹真人雖然對於朱八戎等人前去佳瑜縣心有疑慮,可此刻也是無能為力。

“自是要去見見玉州諸派,撼天宗與玉州各派糾纏數千年,為此隕了多少先輩修士。

九仞老祖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