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大山猶如被踩住尾巴的瘋狗,暴跳如雷,衝上前就要對李母動手,李家宗族裡的男子亦非善茬,一擁而上,將蘇大山死死地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猛揍不止。

劉春花心急如焚,欲上前拉架,卻被李母帶來的婦人死死拽住,李母走到劉春花面前,滿臉鄙夷地說道:“你便是勾引蘇大山的那個寡婦。”說著面露鄙夷地瞧著蘇家這一窩女人,用帕子輕輕掩住鼻子,嫌棄地說道:“一家子皆是暗娼館裡不要的破爛貨。”

蘇婆子氣得嘴唇顫抖,欲張嘴回擊,瞥見自己的兩個兒媳,面色一沉,嘴唇囁嚅幾下,愣是沒能吐出一個字。

這邊蘇大山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聽到動靜的村民紛紛圍在蘇家院子門口,好奇地圍觀。昨日與蘇曉悅搭話的嬸子見蘇曉悅在牆頭的位置絕佳,也跟了進來,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遞給蘇曉悅,迫不及待地問道:“悅兒,這是啥情況?”

蘇曉悅繪聲繪色地將方才的狀況講與嬸子聽,那嬸子聽完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該,要我說李家也是自找的,當初若娶的是你,她兒子怎會被綠成這般?”

說完扭頭瞧見盯著自己且面色不佳的沈奕辰,連忙改口道:“要我說還是曉悅有福氣,你相公瞧著身強體壯,定然好生養。”

蘇曉悅順著嬸子的話看向沈奕辰,沈奕辰自然聽到了這話,嚇得菊花一緊,彷彿被人扒光挑選一般,嚇得雙手趕緊捂住襠部,環顧四周,見眾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暴露狂,臉色瞬間爆紅,嬌羞萬分地躲進屋內。

心中暗想,完蛋了,娘子定是嫌他丟人了。

族長和村長一同現身蘇家院子,村長朝身後之人低語幾句後,很快便有人從人群中將蘇蓮香抬了進來。

此時的蘇蓮香蓬頭垢面,狼狽不堪,還穿著昨日那身沾滿血汙的衣服,李母見來人,一個箭步衝上前,對著蘇蓮香便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得清脆響亮,看得蘇曉悅都想大聲叫好。

緊隨蘇蓮香其後的,是被五花大綁的癩子。他被扔在地上跪著,在院子裡口不擇言地將他與蘇蓮香的事肆無忌憚地喊了出來:“都是蘇蓮香這賤人先勾引我的,她可不只我一個姦夫,還有其他人。那日我在家中睡覺,是她敲響我家的門撲到我懷中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是被迫的。”

村長指著癩子的鼻子,嚴肅地質問道:“你說你是被迫的,可有證據?”

王氏也怒不可遏地走上前去對著癩子又撕又咬,悲憤地喊道:“這混賬東西毀了我的女兒。”

癩子自是不服,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嚷:“是她蘇蓮香勾引我的,我與她第一次時,我摸到她身下黏膩,身上都是與人歡愛後的痕跡,是這賤人慾求不滿,她的姦夫不止我一個。”說著說著,竟對著眾人放聲大笑:“哈哈哈,李秀才,你不知吧,在你們婚前她就與人有了首尾,堂堂秀才,你還不如我,你娶了個爛貨……”

村長見癩子越說越離譜,毫無遮攔,趕忙讓人用破布堵住癩子的嘴,走上前對著李秀才一家作揖道歉:“我乃這抱山村的村長,此事乃我村之錯,是老蘇家的不是,你們想如何處置這二人皆可。”

李秀才心懷感激地上前攙扶起村長,他還記得昨日若非這老頭阻攔,自己在氣頭上指不定會犯下大錯。李母走上前來,對著村長道:“村長,此事與你無關。我們今日前來,是要老蘇家給我們一個交代,蘇蓮香這破爛貨,我李家決然不能接受。”說著用眼色示意李秀才,將昨夜寫好的休書扔在蘇蓮香身上。

蘇蓮香一把抓住李秀才的手,聲淚俱下地哭訴道:“相公,你不能休我……”話未說完,李秀才便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

村長瞧瞧蘇家眾人,又看看蘇族長,見眾人無異議,這才讓蘇蓮香接過休書。

李母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