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慕楠的眉角幾不可查的皺了下,憑著直覺,他覺得她的出現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更確切的說是對方的眼神,給他一種侵犯的意味!

他不喜歡。

“有事?”辰慕楠的嗓音涼涼的,再無先前見面時的平和,哪怕是偽裝,也不屑一顧。

“沒什麼”,衛鑲露出淡淡的笑,表情看起來有一點惆悵,一邊將酒杯遞給他開口:“就是想在此為之前的事給您陪個不是,順便謝謝您,沒有將我們的關係說出去”。

辰慕楠靜靜的看著衛鑲,俊俏的輪廓背對著月色隱匿在黑暗,使得對方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後冷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慢慢的,對著那杯酒伸出了右手。

487、是什麼你心裡不清楚?

易然先一步攔住了他的手,眨著眼目光專注的看著他:“你今晚已經喝的夠多了”。

易然會讓他喝情敵遞來的酒?笑話,他多看她一眼她都要氣憤好久!

沒錯,她就是個小心眼。

辰慕楠沒有反駁,而是順著她手臂的力度慢慢將手收了回來,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底醞釀笑意,“好吧”。

他的小媳婦兒還真是會配合。

“這位是?”衛鑲壓下心底的不快,依舊婉約的笑著發出疑問。然而隱匿在心底瘋狂的求知慾也只有她自己知曉。

辰慕楠收回眸光淡淡看向衛鑲,見她幾近暴露在月光下的內心,如此的不知遮掩。

抬手攬住易然的腰肢,薄唇輕啟道:“我的徒弟”。

他仍舊不能將她的身份洩露。是啊,他的父親連親生的他都狠得下心,哪怕他現在已經做了改變,但為了她,他一丁點的風險也不會去冒。

他始終將他做為最大對手,亦是他與她最大的阻礙和敵人。

可偏偏,他就是有那樣一個父親,他能怎麼辦呢?

易然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她卻無法忽視衛鑲眼底燃起的刺眼的光芒。

對方在貪婪的覬覦著她的男人,她卻只能看著,甚至連像以前那樣坦白都做不到!

但是她同樣清楚,辰慕楠之所以不肯在對方面前承認自己,就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她不能懷疑他的真心。

於是就只能這樣一直的在腦海中建立矛盾,推翻,再矛盾,再推翻……週而復始。

直到辰慕楠拉著他無視女人的糾纏,目不遲疑的離開,她才慢慢平靜下心情,但還是有剋制不了的壓抑在內心翻騰。

想要他問一句,為什麼?

“衛家和洛家的情況不一樣,他們父女很有野心,為了目的會不擇手段,小乖,原諒我”。辰慕楠已經對她做出瞭解釋。

他本不想讓她看見人心險惡,想盡量給她營造一個乾淨的世界。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容不得她對自己有絲毫的懷疑。

易然抬頭怔怔的看著他,良久,又低下頭髮出一聲嘆息,“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傻瓜”,辰慕楠寵溺的揉揉她的腦門,小媳婦兒有時候成熟的勾人心魂,有時候又稚嫩的像個孩子。

“小乖,你的神經就像你的身體那麼敏感”。他忽然垂下頭在她耳邊吹氣,彎起的眼尾勾出一抹邪魅飛揚的弧度。

易然猛地一囧,連忙四下看,就怕被別人聽到。

又掄起小拳頭在他胸口捶了下,“流氓,有師傅這麼調戲徒弟的麼!”

辰慕楠發出“咯咯”的笑,拉著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與她貼近:“是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嗯?”

易然:“……”正經不過三秒!

*

衛真找遍了會場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