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硯書說的這幾句話,蘇九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她低著頭,緊緊攥著自己的掌心。

“世子,難道你要言而無信嗎?”

“你分明已經答應了奴婢,而且……”蘇九抬起頭,臉上都是豁出一切的決絕和後怕。

“而且奴婢喜歡的人,也是世子也認識的人。”

“世子一定要這麼做?奪人所好嗎?”

顧硯書心裡暴戾的氣息,蔓延至他的全身,聽到蘇九說的話,他臉色更是‘譁’的一下,變得陰沉不已。

“言而無信就言而無信!”

顧硯書抬腳逼近蘇九,臉色十分難看,“至於奪人所好,你怎麼不說是那人,先奪我之好呢?”

蘇九沒說這個人是誰,顧硯書也不想問。

“蘇九,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是我太仁慈,才讓你一直躲著我。也是我太仁慈,才一直和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他眼尾腥紅,目光緊緊落在蘇九身上,語氣森冷又陰翳。

最後,他抬手一把抓著蘇九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再給你一天時間,處理完這件事!然後乖乖回到我身邊……”

“我就可以當這件事,什麼都沒發生過。”

“世子,您怎麼能言而無信……”蘇九淚水掉出眼眶,砸在了顧硯書的手背上。

顧硯書鬆開蘇九的手,他緊繃著臉,垂眸緊緊鎖著蘇九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明晚這個時候,還到這裡來。”

“到時候,我希望你乖一點。”

“不要再拒絕我!”

拒絕他什麼,顧硯書沒有明說,但蘇九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抬頭看著眼前固執得、近乎瘋魔的顧硯書,很想問一句,顧硯書就這麼喜歡她的臉嗎?

還是男人喜歡她的,不止是臉?

但是這句話,一直到蘇九離開顧硯書的房間,她也沒問出來。

第二天晚上,蘇九糾結了許久,還是走到了顧硯書的房間裡。

“你和那個男人的事,處理乾淨了?”

房間裡,顧硯書沒有點燈,他慵懶地坐在主位上,月光從門外灑進來……

男人的臉,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俊美非凡,令人難以忽略的上位者氣息,直逼蘇九。

“是。”蘇九垂著頭,低聲道,“處、處理乾淨了。”

“你怎麼處理的?”顧硯書抬眸,遠遠地睨著她。

蘇九,“……”

壓根就沒有什麼別的男人,她還要怎麼處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顧硯書卻扯著唇輕嘲地笑了笑,以為蘇九是不願意說。

“你來為我上藥吧!”顧硯書解開衣衫,將自己的後背,展示在蘇九面前。

和昨天晚上一樣,顧硯書的後背,又多了很多傷口。

而且這一次,連他結痂的傷口,都因新的鞭傷再次裂開。

看起來,觸目驚心、令人不適。

蘇九蹙了蹙眉,忙找到金瘡藥,繼續為顧硯書上藥。

顧硯書蹙眉,額頭上滿是細汗,“你今天只是去了祖母的院子?”

昨天他讓蘇九處理乾淨自己的事,所以他沒回府。

但他回來時,墨離卻下意識來和他稟報,說蘇九今天只是去了顧老夫人的院子。

而墨方也和以前一樣,沒什麼異常。

所以,如果蘇九喜歡的那個男人不是墨方,那會是誰?

她今天還去見了別的男人?

“嗯。”蘇九不知道顧硯書心裡在想些什麼,她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

“老夫人叫我過去說說話。”

除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