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一處方圓幾十公里的巨大平地上,平地中間有一座巨石堆砌的三角形石塔,足有百米高。

平地上喧鬧聲震耳欲聾,各種話語聲,怒吼聲不絕於耳,平地上有著數以萬計人形獸形各種各樣的妖物,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也有著不同服飾的人族,數百人為一隊,足足五隊人陸續進入了這片空地。

五隊人走到石塔前百米,其中一隊領頭人一身金邊戎裝,腰間一條蟒紋腰帶,臉上佈滿刀疤的中年人突然開口:“喲,這不是沈司座嘛,聽說你們這次下了血本,連千解王都押過來了。”說話的正是金國領隊,索圖魯。

被叫作沈司座的正是鎮妖司的沈秋曳,此人面容生的清秀,卻生的一頭白髮,面色淡雅,淡淡回道:“原來是索大將軍,千解王作惡多端,此次作為聖山祭的祭品,也算是死有餘辜。不過沈某倒是聽聞一些流民之事,有些地方竟是對良民下手,但凡發現血脈珍貴的妖人誕生,都會直接押走,平民百姓可是過的悽悽慘慘。”

刀疤中年男人聞言怒哼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這氣勢如同虎嘯般猛地衝向沈秋曳。

沈秋曳依舊一副淡然的表情,輕咳一聲,那猛烈的氣勢竟是蕩然無存,化作一陣微風。

刀疤中年人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沒想到對方竟能如此輕易的擋住自己的攻勢。

此時另一名帶隊老者笑呵呵的上前一步,擋在了二人之間,“多年不見,早聽聞沈司座天賦驚豔絕倫,老夫倒是要恭喜沈司座的修為更進一步。”

沈秋曳看著眼前的老者,依舊淡然回道:“離老過譽,只是僥倖突破罷了。”

聞言離老眼中驚色一閃而過,內心不由得有些不爽,大周國真是走了狗屎,不僅出了號稱當世第一人的楚淵,如今這沈秋曳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今日一見也是非同凡響,看來計劃得調整調整了。

離老呵呵一笑,轉移了話題:“聽說前幾日容城被襲,不知是何人所為?”

沈秋曳凝視著老者,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道:“離老的訊息真是靈通,除了那些聖教的瘋子,也沒有別人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老者面色如常,哦了一聲不再言語,退回了隊伍中。

人群中走在後面的一隊白衣人馬也是靠近了石塔,為首的是一名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面容俊朗,行走間彷彿一把還未出竅的利器,神情卻又帶著一絲貴氣。

爽朗的聲音響起:“秋曳兄,好久不見。”

沈秋曳見來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白師兄,沒想到此次聖山祭,竟是你帶隊前來。”

中年男子乃是乾國皇帝第二個兒子,白昊然。

白昊然丟下隊伍,獨自走了過來,拍了拍沈秋曳的肩膀,開口道:“師父這些年身體如何?”

沈秋曳此時也不再淡然,被中年男子拍的嘭嘭響,露出一抹苦笑:“師父的情況一直如此,曾經的舊傷難愈,能維持現狀已是不易。”

白昊然聽聞此言,沉默了一下,“準備聖山祭吧,妖族的幾位應該到了,等這裡事情結束,咱們師兄弟再一起好好喝一頓。”

就在此時天空中驟然出現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嘹亮的鳴叫聲響徹天地,一隻身形巨大的渾身散發著火焰的鳥出現,其翅展足有數百米,夾雜著恐怖的威勢,俯衝而下。

落地的一瞬間猛然振翅,穩穩的停在石塔尖。

白昊然撇撇嘴,在沈秋曳身邊低聲道,“這些傢伙,每次出場都要搞這麼騷包。”

沈秋曳聞言也是啞然一笑。

隨著火焰鳥的出場,平地上的嘈雜聲也是消散。無數目光匯聚。

只見其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腳下石塔,張口噴出金紅色的火焰,火焰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