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提議,巧妙地支開了郝仁。

郝仁在永定侯府長輩面前,一向對江姝言聽計從,立刻點頭答應,“那麼就有勞岳母多加照看姝兒了。”

江玉窈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郝仁,覺得這是一個與父親獨處的好機會,於是笑著向江姝提出請求:“姑姑,我也要去看看。最近我學會了製作兩道新穎的小菜,聽府中醫官說,對孕婦大有裨益,待會兒我親手做給您品嚐。”

江姝的心神似乎遊移不定,往日未曾深思,但此刻她總覺得,玉窈與郝仁之間的親密程度有些過於親近了,那份親密,已超越了姑父與侄女的關係,甚至令人聯想到親生父女般的親近。

在郝仁和江玉窈離去之後,江姝屏退了滿屋子的侍女和乳母,只留下了自己貼身的侍女以及老夫人信任的乳母,“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些私密話要與母親商議。”

江頌宜本能地想要離去,然而老夫人卻忽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頌宜,你也留下吧。”

於是,江頌宜便在老夫人身旁的小板凳上落座,百無聊賴地陷入了沉思。

老夫人臉上的憂慮之色顯而易見:“姝兒,你這一胎是否真的穩固?”

江姝想到那鬼胎的傳聞,內心難以啟齒,只能壓抑著聲道:“娘,這一胎的孕育確實比以往更為艱辛,但醫師們都斷言,此胎必為貴子。”

老夫人無法忍受女兒有任何閃失,眼神深邃而凝重:“可是娘覺得你這胎實在太過異常,不妨考慮一下將其流掉。如果實在不行,可以讓護國公另納一妾,待生下子嗣之後,再將孩子過繼給你,暗中撫養。”

江姝聞言,焦急之情溢於言表,聲調提高了幾分:“不可!娘,我多年來服藥不懈,才得以有此子嗣,為的就是堵上那些諷刺我的婆母的嘴。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絕不能再失去這最後的機會!”

老夫人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這些年,你暗中服用了何種藥物?拿來給我瞧瞧,我身邊的席嬤嬤對藥理頗有些研究!”

若是以往,江姝必定會牢記護國公的叮囑,這些藥物乃宮中秘方,使用時需極為隱秘,即便是親孃也不得透露分毫。

然而,此時她心中卻全是江頌宜提及的“生女良方”,當下便吩咐侍女:“漱玉,去把我房中的那個金絲楠木盒子取來。”

漱玉很快便將盒子呈上。

老夫人立即讓席嬤嬤檢視藥方,“嬤嬤,你曾在宮中行醫,見多識廣,這護國公尋得的生子奇方,究竟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