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軌之心?”

江頌宜冷哼一聲。

【說得彷彿他心甘情願接受懲罰一般,其實不過是因為他體弱無力,而我長期從事體力勞動,力量充沛,才能在危機時刻自保防身。】

江老夫人目光如冰,凝視著廖陵奚,心中更加堅定了:廖家這一家人,果然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

她的言辭鋒利無比,毫無遮攔,直戳人心:“酒後失態,口不擇言?哪怕你對頌宜並無不軌之意,但你未婚便口出狂言,提及納妾之事,顯然心術不正。眾人皆言德行為先,學識為後,護國公,你挑選門生的眼界實在令人質疑。”

護國公素來以此子為榮,此刻卻被老夫人貶得一文不值,心中怒火燃燒,難以抑制。

江老夫人憤然斥責:“他生母原本就品行低劣,可見有其母必有其子,這一家子簡直不堪一擊!”

江頌宜輕輕挑起眉梢,心中暗自覺得老夫人的話頗為順耳。

【哈哈哈,這一下子罵遍了在場的三人。護國公氣得臉色鐵青,拳頭緊握,老夫人似乎忘記了,江玉窈可是廖陵奚的親妹妹,他們實則是一家之人】

江老夫人捕捉到了江頌宜的心聲,心底冷笑一聲。

她罵的就是他們全家!

廖陵奚素來自視甚高,自認為是護國公唯一子嗣,此刻在侯府中低聲下氣,僅為求得廖氏的解脫,然而聽到老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侮辱他和他的家族,頓時情緒失控。

“老夫人,我尊敬您為長輩,但您也不應濫用權勢,欺人太甚。我母確有過錯,但她也養育了江頌宜,我言辭有失,但並未對江頌宜造成實質損害,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中傷我們全家?”

江老夫人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俯視著他,“你所謂的全家還有何人?不過是你那孤獨的母親和你自己罷了。”

她目光一轉,瞥見江玉窈,“玉窈雖姓江,但她心甘情願做侯府的千金,與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輩劃清界限。”

江玉窈低頭不語,不敢對老夫人的話有任何異議。她還需要以永定侯府為階梯,嫁給四皇子。

廖陵奚的目光在旁側的郝仁身上一掃,“還有我父親。”

江頌宜洞悉他的心思:【哼,廖陵奚,你有膽量就直截了當地告訴老夫人,郝仁是你父親!現在永定侯府尚未倒塌,你有這個膽量嗎?郝仁他有這個膽量嗎?】

她故意挑釁道:“廖陵奚,你父親不是早已駕鶴西歸了嗎?”

郝仁眼皮微微一顫,心中暗罵不吉利。

然而在老夫人面前,廖陵奚只能無奈點頭道:“不錯。死者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