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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只能不停地叮囑,“如果過的不好就回家來,知道嗎?”
點點頭,齊潤雲寬慰了自己的母親,才扶著母親走到還在車輪戰拼酒的那群人邊上,“好了,難得我回來,不陪我喝,倒和別人喝的痛快。”扶著母親坐到上位,斟了酒,齊潤雲自然的在宋清頤身邊落座。
“你吃點東西,讓我和弟弟們說會兒話。”雖然宋清頤來前沒有明說,但是昨天他們聊了半日琉璃,他隱約感覺到他們的談話大約給了他夫君一點啟發,所以後來才急匆匆拉著楠叔去了書房,而他們今早出發的路上,宋清頤也詢問了一些關於家裡工坊的事情,不過他離家已久,記得不多,因此他有數,這趟歸寧除了陪他探親,大約宋清頤還打算和父親談事情的。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讓人喝的太醉,差不多也就行了。
因為他的落座和態度,總算讓齊家父子收斂起來,眾人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分離後的事情,齊潤雲也就順勢讓身後的婢女撤了酒換上清茶,順便給宋清頤和喝的最厲害的二弟送了一些醒酒茶。
用過飯後,齊潤雲和母親弟弟們留在大堂敘話,而宋清頤則恭敬的請教起齊老爺關於爐火對模具的影響。
卻沒想到宋清頤和齊老爺倒開始聊的投機起來,畢竟來之前他特地向楠叔請教過爐火的事情,楠叔作為曾經宋家琉璃廠最好的燒色師傅,關於爐溫火候的控制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訣竅,雖然一番談話不能讓宋清頤學會多精細的手法,不過這麼多年雖然不再燒製琉璃卻反而沉澱出一些想法的楠叔倒是把一些技藝訣竅告訴了宋清頤,且並不限制他外傳——楠叔雖然吃的手藝飯講究傳承,不過他學自自己師傅的技藝並沒有交給宋清頤,和他講的多數是這麼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而他也知道宋清頤作為宋家大少爺,以後也不會真的成為一個燒色師傅,但是掌握一家琉璃廠完全不懂竅門又是不可取,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做法。
而作為制模的齊家,對於爐火的敏感之處並不下於楠叔,畢竟一個好的模具如果經不起爐火的考驗如果能讓他內中的琉璃變得光彩奪目。
所以一開始不怎麼待見宋清頤的齊老爺也開始認真的和宋清頤講解起模具來——一開始因為多年前宋家的強勢之態造成他們一家分離他自然不待見宋清頤,再加上聽說這個宋家少爺不願繼承家業多數待在書院不願回家,就更加為自己兒子焦慮。不過此次他陪著兒子回家,態度端正,對自己兒子雖然親暱不足也尊重有加,言語間對於自家孩子也多是迴護,明知自己一家故意灌他酒也不生氣來者不拒,就這一點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而眼下談話間雖然有些疏漏卻能看得出來對於琉璃之技的認真,因此心中的鬱氣終於散去了一些。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兒子的態度——聊到後來,兩個人直接往後面的工坊去了。
齊潤雲看著只得搖了搖頭,不過他也多年未踏足自家工坊了,想起小時候他的父親帶著他在工坊裡手把手教他制模的場景,不免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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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裡,齊老爺帶著宋清頤走過捏模的大屋穿過院子往屋後幾個有著大大小小煙囪的平窯走過去,窯後可以看到來來回回的一些師傅,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
“爐火有文有武,這說法你應該不陌生,醫館的大夫開藥都會交代文武火候,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文武火候是怎麼控制的。其實說起來也簡單,不同燃料燒出來不同的火候。一般百姓家用牛糞、馬糞燒出來文火,大戶人家講究一些會用糠皮這些乾淨的料子。而木炭燒出來的火即“武火”。不過無論是文火也好,武火也罷,其溫度始終是上不去的,煎藥燒菜可以,燒琉璃就不行了。”齊老爺一邊走一邊從爐火最根本的地方開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