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質樸的葫蘆彎村,族長是備受村民們尊崇與信賴的靈魂人物,村裡的大小事務,他都掛在心上,是大家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這一日,天還未大亮,整個村子仍在沉睡,族長便早早起了床。他在院子裡踱步時,敏銳地發現平日裡總愛早起忙活的香玲不見蹤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與驚奇。他下意識地朝香玲常去的地方望了望,四周靜謐無聲,只有遠處傳來幾聲雞鳴。轉頭瞧見鋼蛋還在屋裡睡得正香,族長想著,再等天明些去找香玲也不遲,便慢悠悠地回到屋內,拿起那杆用得油亮的菸袋,吧嗒吧嗒抽了起來。他靠在椅子上,目光透過嫋嫋升騰的煙霧,落在斑駁的牆壁上,心裡暗自琢磨:香玲這丫頭,到底去哪裡了呢?香玲可是村裡出了名的機靈鬼,活潑又熱情,村裡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她總是第一個湊上前,像今天這般莫名消失,實在是反常。

就在族長心裡的疑惑愈發濃重時,王嬸和香玲的身影匆匆出現在族長家門口。族長聞聲抬眼望去,只見兩人腳步急促,神色間帶著幾分不尋常。這大清早的,她們倆到底去了哪兒?族長滿臉關切地迎上前,熱情地招呼道:“王嬸來了,快坐快坐。”王嬸臉上掛著笑,應道:“好好好。”族長隨即看向香玲,眼中滿是擔憂,問道:“大清早的,你這是跑哪兒去了?可把我擔心壞了,就怕你出點啥意外。我瞧著鋼蛋睡得正香,都沒忍心叫醒他去找你。”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王嬸按捺不住,急忙插話道:“沒事沒事,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族長一聽,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他吸了一口手中的旱菸,緩緩吐出一個菸圈,饒有興致地問道:“啥好事啊?瞧把你興奮的。”王嬸臉上帶著神秘兮兮的笑容,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卻又難掩興奮地說:“香玲有喜了!”“什麼?”族長猛地一驚,手中的煙桿險些掉落,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啥時候的事啊?”王嬸撇了撇嘴,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說道:“這還用問那麼清楚嗎?不就是訂婚那陣子的事兒唄。”族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追問了一句:“真的是那時候?”一旁的香玲連忙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香玲的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又羞又惱地嗔怪道:“爹,你怎麼還一直追問呀!”說完,跺了跺腳,轉身快步跑回自己屋裡,還順手帶上了門。族長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年輕人臉皮薄。隨後,他掐著手指,開始默默地算計起日子來,嘴裡還唸叨著:“既然有了這事兒,咱可得早點把婚事給辦了,不能委屈了香玲和孩子。”王嬸在一旁忙不迭地附和:“那可不是嘛,得抓緊!”

王嬸一直留意著族長的表情,見他眉頭緊鎖,一臉糾結,便忍不住問道:“族長,這可是大喜事啊,你咋還皺著個眉頭呢?”族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哎呀,我這是覺得太突然了,一時間有點措手不及。這孩子,怎麼也不提前透個信兒。” “你這當爹的,這種事情能給你說嘛?”王嬸一句話惹的族長有些臉紅了。思索了好一會兒,就聽族長說道:“那咱合計合計,看看咋辦最合適。”王嬸一聽,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地提議道:“合計啥呀,不如就元旦把婚結了吧!元旦多喜慶,新年新氣象,這喜事一辦,咱葫蘆灣村來年肯定更紅火!” 族長似乎也很認可這個建議,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行,這回就聽你的!”王嬸心裡說,活大半輩子,也該著你低頭一回了,有本事讓香玲挺著大肚子啊!

商量完,王嬸匆忙趕回家,一進院子,就瞧見許前進正伸著懶腰,在院子裡鍛鍊身體。許前進看到母親回來,停下動作,疑惑地問道:“娘,您這一大早幹啥去了?大門二門都敞著。”王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惹的事,娘不得給你擦屁股去。”許前進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停止鍛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