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狐狸伎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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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至於石卿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早早晚晚得掐起來,麻雀能嗑幾粒米?”
“誰是孔明在世,你就是!”
“少拍我馬屁!只是不知道你弟弟跑哪兒去了?信不捎,書不通!”
“管他呢!跟著縣政府走的,虧不了!”
“他呀,就是文人氣太重,好高騖遠!官小職微,還不如回到鎮上!”
“可他不這樣想!”
“石卿的部隊來個公函,被我壓下了,我回了‘查無此人!’這是麼密,別和日本人說,他們會聯想!一個老光棍,註定要落葉歸根,這對他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石自己說是‘偵察’被發現中了槍,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據說他原本有枝槍,被他賣了!”
“你聽誰說的?我二爺?”
“你拉倒吧,軸頭鷹一隻,我們對面不肯西瓜皮,他能和我說這個!連家都搬焦原去了,這是要與我們徹底劃清界線,分道揚鑣!”
“我二爺女人緣不錯,這些個女人前赴後繼,還就是不怕死,最近聽說又結婚了,這也是能耐!”
“拉倒吧!家不安財不安,沒啥值得羨慕的,能在合安堂站住腳,也算他修為有成!”
“羍,焦原鎮有個芳雅齋知道嗎?”
“聽人說過,怎麼啦?難道女主讓你惦記上了?郝漢吶,人不要有非分之想,好女人天下一抓一大把,佔一個足矣,秀春就不錯,相夫教子,安穩過日子!”
“羍,你誤會我了,我只是說:她琴彈得那叫一個絕!”
“沒有用,身逢亂世,居且不安,朝不保昔,誰有那種閒情逸致?少數有錢人可能會,可焦原是個蹩腳的地方,生意會清淡許多!我聽有人說起過,倒是城裡櫻花藝伎館經常有人光顧,和日本人打得火熱,終不是好事,有人會趁風揚場、下雨和泥!今天談得有些多,回家找秀春吧,老婆孩子熱炕頭,我不求你有多大出息,能傳宗接代、讓子嗣綿延,就算不白活一回!”
“好!羍,我先去啦!”
“笨是笨了些,但不走在溜,這就夠了!”望著郝漢心滿意足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氣,真要和黃興忠勾打連環?他再一次問自己,最後得到確定答案,和誰勾連不重要,關鍵是能借力打力,實現這個目標就夠了!
久不下雨,偶爾下一場綿綿透雨,還是很能引人入勝的,潤而如酥的小雨,像花灑噴出的纖細,煙雨在朦朧,那是一種惆悵在斜織,沈西鳳照舊把馬騎得如燕飛,惆悵使人憂傷,她心中的鬱悶,因堆疊而無法排揎,“黃天佑,你這個狗東西,既然不能和我兩情相悅,又何必招惹我?一寸相思一寸灰,哪個狗屁詩人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秦觀這個狗東西,淨在放屁!你撒迷魂藥給誰吃?”好幾個月了,連個字也不給她寫,想思堪比苦瓜,那綠格瑩瑩,脆到人心尖上的汁,早被榨乾了,還能堅持多久?她真不知道!你是木頭呀,六竅通第七竅不通!你招惹我幹什麼?“駕!駕駕!”她在雨裡,揮鞭打馬。馬蹄聲聲,濺起的水花在刺撥,她了眼看一下芳雅齋,沒有進去,只是小站一下,憑悠揚的琴聲,從那裡傳出,它揪魂調意,有好次她真想衝動把馬騎進去,悠長的相思,綿長的細雨,酥癢滴在心縫裡,抓撓不到,一抹馬頭,衝進如泣如訴的雨裡,塌河谷地,我來矣!
相思是苦,苦是酒的一種味道,它燒心且迷惑人心,杜康和儀狄你們究竟是千古醉人還是罪人?無事你釀這東西幹吧?扯人心,斷人腸,多少人,從來事,莫不以你為歡,借你消愁?小女子今個兒就罵你倆是炮銃的、填槍眼的,你們用酒蟲勾兌出相思粉,專撒人間蠱惑害人,讓人神魂顛倒,坐臥不寧。
塌河谷地名大地俗,沒人帶著領著,你還就真找不到黃興忠他們落腳地,溝溝槽槽,錯落有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