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潮亭歷經無數日夜的刻苦修煉,徐鳳年憑藉著頑強的毅力與過人的悟性,終於成功將《大黃庭》修煉至第一重。

那一刻,他只覺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在經脈中艱難流轉的內力,如今如奔騰的江河,洶湧澎湃且順暢無阻,四肢百骸都被一股蓬勃的力量充盈著,彷彿每一寸肌膚都煥發出新的生機。 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徐鳳年興致勃勃地帶著老黃,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王府。

陵州城的清晨,熱鬧得如同一場盛大的狂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宛如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小販們扯著嗓子,賣力地吆喝著,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彷彿是一曲獨特的市井樂章;顧客們則與小販們激烈地討價還價,那你來我往的話語交鋒,又為這樂章增添了幾分生動的色彩。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繁華而又充滿煙火氣的市井畫卷。

然而,徐鳳年那敏銳的目光,卻穿透了這表面的繁華,察覺到了隱藏在背後的危機。街邊的乞丐數量比往日明顯增多了不少,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破舊的衣物上滿是補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們面黃肌瘦,臉頰凹陷,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被整個世界所遺忘。商販們的臉上也少了往日那種輕鬆愉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疲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和擔憂。

“世子殿下,前面就是醉仙樓了。” 老黃那略帶沙啞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徐鳳年的思緒。

他順著老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方一座富麗堂皇的酒樓拔地而起,傲然矗立在那裡。醉仙樓的飛簷斗拱造型獨特,宛如展翅欲飛的雄鷹;雕樑畫棟精美絕倫,每一處雕刻都栩栩如生,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座酒樓顯得格外耀眼奪目,散發著一種高貴而又神秘的氣息。

“走,進去看看。”

徐鳳年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期待,帶著老黃朝著醉仙樓大步走去。 剛一走進醉仙樓,一陣嘈雜的喧譁聲便如潮水般湧入了他們的耳中

。徐鳳年循聲望去,只見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正圍著一個賣唱的女子,肆意妄為。他們言語輕佻,口中吐出的汙言穢語不堪入耳,還不時地對女子動手動腳,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淫笑。那女子生得極美,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宛如一朵盛開在汙泥中的潔白蓮花。

此刻,她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擺脫這些惡人的糾纏。

“住手!” 徐鳳年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如同一聲驚雷在酒樓中炸響。他快步走上前去,步伐堅定而有力,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得益於《大黃庭》第一重的修煉成果,他的身體素質大幅提升,此刻這幾步踏出,竟隱隱有虎虎生風之感。 那幾個公子哥聽到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回頭一看。

當他們認出是徐鳳年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嚇得連忙跪地求饒,聲音顫抖地說道:“世…… 世子殿下……” 徐鳳年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他聲色俱厲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女子,你們好大的膽子!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 幾人嚇得渾身發抖,像篩糠一樣,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徐鳳年厭惡地揮揮手,說道:“滾吧,再讓我看見你們為非作歹,定不輕饒!下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幾人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徐鳳年這才轉身看向那女子,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輕聲問道:“姑娘沒事吧?” 女子緩緩抬起頭,眼中還噙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