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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幾步跳出窗,與巡邏衛士面面相對,他衣衫凌亂,神色緊張,乍一見滿臉清澈衛士,竟忘記收回臉上神色。

兩邊對峙,誰也不曾率先開口,空氣靜的厲害。

項燓遲疑,焦慮,最終下定決心,大喝一聲:“保護殿……”

“閉嘴!”魏衡厲喝一聲,避免他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這才隨意整理胸前衣衫,嘴角噙著笑,心情極好,揹著手離開。

衛士衝殿下背影行注目禮,半晌,這才有人問:“大人,還需要保護殿下嗎?”

項燓回頭望他,後者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等待一頓臭罵,便聽見:“你說啥?大聲些!”

“……”

差點忘了,老大耳聾。

魏衡晃悠到清談會,引來清談會高談之聲停頓也不在意,大司農不甚走心拱手,太傅下意識扶額,安陽王滿眼讚賞。

他挨個打招呼:“大司農今日腿腳方便啊,竟起得來。”

老頭冷冷掃他一眼,冷哼:“比不得殿下晨起撫卹部下。”

冬日第三批銀子還未按下去,魏衡就知道這狗東西不會這麼好心,還特意讓他清點部下將領家屬,大清早也不安生。

魏衡方才討了吻,將人欺負了個透徹,此時心情極好,並不生氣。

“大司農這話便不對了,孤好意關心,你怎得陰陽怪氣,好生傷孤心。”

大司農移開眼,不再言語。

“太傅啊,近來身子可還健壯?”

太傅捋著鬍鬚,他今日得了幾個好門生,面對曾經讓他怒追三里的弟子,也願給個笑臉。

“託殿下的福,健步如飛尚可。”

魏衡面對太傅笑容,難得想起楚時說的:“被先生教訓,是極大的過錯。”遲到多年的羞恥感姍姍而來,摸摸鼻子,放下插科打諢心思。

少府端酒起身恭賀:“聞殿下平叛大捷,讓爾等反賊人頭落地,引頸待戮,送質入魏,臣甚是敬佩,在此,敬殿下一杯。”

言罷一飲而盡。

魏衡應著,卻未舉杯。

他貴為儲君,一國太子,若非所願,天下都得顧著臉色。

周瑜城品不明白其中暗潮湧動,拐一肘子與學子相談甚歡的張正良:“哎,那少府在叫什麼呢?”

“殿下之英勇身姿,我等欽佩之餘,不得言語讚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今個兒便舍了臉面,斗膽問上一問。”

席間有同僚應喝,亦有太子一派訓斥。

魏衡飲盡杯中酒,一品再品,深覺侍妾當是沒見過大場面,這叫黃酒的東西,一絲酒味也無,回味竟還有些甜,味道奇怪,他竟喝得陶醉。

:()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