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殿下,替他家殿下出了一口惡氣:“殿下,這不是好事兒嗎?”

楚時回頭看他,親衛自覺失言,忙告罪離開。

陳柳小心提議:“殿下不如去偏殿等待?”

楚時搖頭:“不必,他傷的可重?”

陳柳搖頭:“殿下,我家殿下不讓說,若是透露出去,一年的俸祿便沒了。”

楚時未再說話,望著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不知在想什麼,久未發言,太子殿下不坐,所有人便只能陪著,四個時辰後,軍醫由親衛扶著走出。

天邊泛青,清脆鳥叫聲壓下眾人心慌,撒來一片安寧。

楚時腿腳麻了,一時彎不了腿,邁不開步子:“軍醫辛苦,來人,送先生下去好生歇息。”

魏衡全身纏著傷帶,睜著雙眼無神,親衛解釋:“殿下,我家殿下這是意志支撐所致,他念叨著殿下為何不來看他,軍醫命我等給殿下灌藥,這意志沉淪,眼卻未閉上。”

楚時點頭:“你下去吧。”

“若是小殿下醒了,便送到魏後處,勞煩……母后看顧一二。”

眾人退下,楚時仔細觀摩魏衡如今模樣,將他傷處一一記下,抬起手,想要觸碰,又怕他痛,不敢動作。

看向魏衡死不瞑目般的眼,伸手合上,酸澀眼皮歸了位,斂去幾分詭異。

魏衡昏迷三日,心中惦念著給孩子餵奶,強迫三日夜中睜開眼,老頭與他有仇,給他灌了三倍的劑量,這會兒腦子正混沌著,記憶混亂。

眨眨眼,他是誰來著?怎麼會在這?周身好疼,可是誰揍了他?四下打量這處是哪兒。

床榻邊躺著一人,很是好看,魏衡起不了身,便側著頭直直盯著看,用手指頭將人戳醒,蹙起眉問他:“我夫人為何不來看我?”

本是兇狠詢問,見到那張臉,卻有一瞬遲疑,緩和了語氣。

心中情緒怪異,他暗自警醒,他有夫人,才不誇旁人好看!

楚時:“……”

“殿下,我在這。”

“哦,是了,他不能來,他身子不好,知曉我受了傷,會傷心,引發舊疾就不好了,你不許告訴他!殺了你!”

魏衡暗自嘀咕著,嘴角揚起笑,做著美夢。

楚時:“……”

“殿下……”

魏衡一臉驚恐看向他握住自己的手,“你做甚!快放開,男男授受不親,你怎可如此輕浮,阿時救我!阿時救我!”

“阿時!”

夜半三更,楚時擔憂他撕裂傷口,忙阻止:“你別喊,當心傷口裂開,我就在此處。”

“阿時!阿時,救救孤,孤的清白沒了!你快來,殺了他!”

“撒開撒開,你這髒東西不許碰我,夫人,我家夫人呢!”

楚時:“……”

他傳來軍醫,詢問魏衡這副不認人的實況為何?

:()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