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反思吧。”

起身要走,見人還抓著他的手,魏衡回頭,瞪他一眼,動作很輕,幅度很大的甩開衣襬處清瘦手腕,大步離開。

楚時看著他的背影,垂眸看向自己被甩開的手,輕輕勾唇,滿嘴苦澀。

魏衡出了門,心中怒意更甚,覆盤著方才的話,怕人氣出什麼好歹……

“氣出個好歹又如何,孤能做到如此,已經仁至義盡,哼,不識好歹的玩意兒,沒皮沒臉,還敢笑!”

心口這股氣啊,衝擊的他頭昏腦脹。

魏衡衝屋內吼:“笑得好看了不得,能續命!”

守在門口的侍衛垂著眼,餘光沒錯過氣憤離開的人,拐了個彎,從院外的梨樹上翻了回來,湊到公子屋外的窗邊。

“……”

浮光撩影,窗榻斑駁,曦光投下,在窗邊落下一道身影。

楚時側眸看去,撐著身子起身。

病發過後的身子軟弱無力,光是坐起,便耗費了全身力氣,額間浸出一層薄汗,手下不穩,眼前一黑,身子一陣失重。

緊接著被一個寬闊的懷抱摟入懷中,將他困在這方寸之地,楚時只覺安心,抓緊手中的布料,輕聲喚道:“殿下。”

魏衡想推開他:“做甚?孤跟你不熟,撒手,讓人看了平白汙孤清白。”

手搭上楚時瘦削的肩頭,輕鬆握住,魏衡皺眉,怎麼這麼瘦,全是骨頭,像是孤虐待他似的。

想到這,魏衡突然冷笑:虐待?他堂堂魏都太子,都如此附小做低,屈尊降貴,再看看人家,始終如此,多有主意,都能忍著疼找死。

這麼一想,魏衡頓覺自己才是被虐待的那個。

狠了狠心,推開人。

楚時一愣,抬頭看他,眼眸溼潤,清冷的眸染上微微紅,泫然欲泣,可憐無助。

“還不安分是不是,太醫說你需要靜養,動什麼動?顯的你長腿?也就是孤脾氣好,換成旁的人,遇到你這不聽話的媳婦兒,腿給打斷。”

楚時看著他,認真聽著他數落。

聽他說媳婦兒,眸中閃過笑意。

魏衡顯然也想起,他剛才還說跟這人不熟來著:“看甚?孤臉上有往生咒,能給你洗淨罪孽?”

楚時:“……”

好厲害的一張嘴。

楚時拉著他的手:再喚:“殿下,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孤憑何原諒你?哦,你一句錯了,讓孤擔驚受怕,事了輕飄飄一句錯了,孤是不是還得大讚你懂事?日後還得了?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孤的侍妾,當是你為孤排憂解難,你倒好,孤是造了什麼孽,被你如此恐嚇?”

楚時:“……”

:()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