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轉身,漢川趕忙將東西拿上,舉起手牽著殿下的馬,默默跟在後面。

“讓我想想,是見不到孤,孤寢難眠,望眼欲穿,相思入骨,魂牽夢縈,日思夜想,實無他法,這才出此下策,飲酒買醉,以圖孤入夢,與你交勁而臥,纏綿悱惻,是不是?”

這是什麼話,不堪入耳。

楚時抿著唇,耳廓通紅,掙扎著就要下來:“殿下多心,我只是苦藥喝的多了,這才換換口味。”

魏衡摟緊他:“當真不是思念孤?”

楚時驚訝:“我怎會思一妄匪狂徒,殿下莫要說笑。”

魏衡爽朗大笑:“哎呀,生氣了?喝醉了?”

楚時麵皮微紅,一雙琉璃水眸望來,含著幾分羞惱的兇狠,便是隱藏心情也不會了。

“你說說你,酒量便這點,還敢跑出來喝酒,若是醉臥街邊,被人看到還好,若是無人看到,明日孤可就要面對晴天噩耗。”

北邊雪天,大雪封路,晚上若在路邊躺一夜,真真能凍死人。

這般幻想著,還不忘點評:“孤多可憐啊。”

楚時勾唇:“殿下當高興才是。”

魏衡垂眸望他:“此話怎講?”

“萬崇關內,殿下可是說,若我歸塵,您明個兒便接一姿色勝過前人者,如此美事兒,殿下不該高興?”

魏衡身軀一震,啞口無言。

半晌笑出聲:“阿寺當真記仇啊,便是當時戲言也要譴責孤一番。”

楚時伏在他胸口,輕輕笑:“自當譴責的。”

楚時不過多一侍妾稱呼,尚是自由人,魏衡自然不能拘著他,初聞他偷偷出門,只為討一杯酒,魏衡樂出了聲。

“下次若想喝,讓管家備下便是,哪裡需要偷偷出門,你身子不好,走不得如此長的路,當心胸口疼。”

楚時點頭,睏乏的厲害,這個時辰,他本該午憩片刻,因著飲酒的意志,這才耽誤了時辰。

太子府內

待人睡下,魏衡這才喚了人為他把脈:“他方才喝了酒,於他的病情可有大礙?”

太醫仔細診過,方才起身回話:“殿下不必擔心,小酌兩杯並不會引發舊疾,公子體內蠱毒多變,雖說多日不見覆發,卻是始終的隱患,膳食方面,當萬分小心。”

“嗯,孤記下了。”

胡太醫有些遲疑:“自從服下神物後,公子的脈象便異常奇怪,時有時無,平日只能靠殿下觀望。”

魏衡點頭,知道楚時身子特殊,乾脆問了該注意的地方。

:()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