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傷口足足縫合了六針,我整個頭被包裹的像一個粽子,至今還有些昏昏沉沉,不過我的思緒比這更混亂。

徐婉君為什麼會在牆上畫那樣的畫,如果說這僅僅只是一個被杜撰後以訛傳訛的謠言,那徐婉君被收治關押在病房又是從何得知的,那畫裡面到底還隱藏著什麼其他意思,我對那被視為禁區的地下室病房越來越疑惑。

“你們兩個人跟著他,怎麼還會讓他傷成這個樣子?”雲杜若有些生氣的盯著太子和韓煜。

“他也得聽才行啊,我們都叫他不要進去了。”韓煜攤著手很無奈的回答。

“是我自己一時好奇擅自進去的,他們勸過我小心,可我沒當回事。”我歉意的笑笑說。

“哥,韓煜不靠譜,你一向沉穩,怎麼跟著他也變成這樣。”雲杜若抿著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笑而不語,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以現在雲杜若這心情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雲杜若也未必能聽的進去,一個人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安靜的坐在一邊。

“什麼……什麼叫我不靠譜……”韓煜嘴角翹起一臉苦笑,回頭看我一眼。“怎麼樣,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要真有了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會被她耗上了,呵呵。”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摸了摸被包紮的傷口痛的要命,抬頭看了看韓煜。“那地下室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有古怪你應該會知道,那下面有問題嗎?”

“沒有!”韓煜斬釘切鐵的說。“之前我們進去的時候,地下室終日難見陽光陰暗潮溼,我開始也有些不適應,所以特意在門口貼了一張道符,倘若那下面真有問題道符一定會燃燒起來,不過直到我們出去那道符還是完好無損,就是一間普通的地下室病房,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

聽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看看趕來的雲杜若和南宮怡。

“你們不是在整理案件資料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案件有新的線索?”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在檢視資料的時候,你讓我們特別調查一下合德醫學院還有院長蔣馨予。”南宮怡很鎮定的對我說。“我們翻閱過所有關於合德醫學院的記錄倒是真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什麼事?”我抬起急切的問。

“先說合德醫學院吧,大概的情況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前身是一所精神病醫院,創辦人是現在的院長蔣馨予和她已故的丈夫莫永元。”雲杜若說。

“莫永元和蔣馨予是夫妻?”我若有所思的問。

“是的,莫永元和蔣馨予在國外留學後回來創辦了合德精神病醫院,特別是莫永元,他在精神類學科的造詣非凡,在當時是數一數二的精神病權威,即便在國外也是赫赫有名。”雲杜若點點頭繼續說。“他和蔣馨予本來有機會留在國外,但是莫永元赤子之心放棄國外的高薪和名利毅然回國,在他的帶領下合德精神病院很快就嶄露頭角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如日中天,因為治療手段先進成效顯著,醫院的口碑和聲譽極其的高,在加上莫永元又是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合德精神病院在短時間內名噪一時。”

我是法醫大學的時候上的也是醫科學院,對於莫永元當時有些耳聞,雲杜若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但凡提到莫永元學醫的就無人不知,他在精神病領域的建樹超群。

可惜天妒英才。

莫永元如果還健在的話,想必絕對是醫學界精神病領域的泰斗,可惜他在三十二歲卻死於一場火災,具體的原因我並不清楚,記得當時我剛考入醫學院沒多久就聽聞這個噩耗,一顆醫學界的新星就此隕落。

“蔣馨予呢?關於她的情況呢?”我聲音有些黯然的問。

“蔣馨予是和莫永元一起回國的,兩人感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