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是說我可以統帥陰兵嗎?”

“你可以統帥陰兵?!”蕭連山一怔大吃一驚的看向雲杜若。

雲杜若的提醒這才讓我想起那日在草原秦雁回曾經讓我赦封過雲杜若,不過那時雲杜若並沒有召喚出陰兵,可現在形勢危急也只能試一試。

“那號角你可帶在身邊?”我急切的問。

雲杜若點點頭,她雖然被挾持可聶浩然一直都在保護她,並沒有讓血族傷害過她,就連她身上的東西也沒有收走,雲杜若從衣包裡拿出那其貌不揚破舊的號角。

我看見蕭連山頓時愣在原地,哐噹一聲,他手中的龍頭斷魂槍也掉落在地上,他用震驚和感傷的目光看著雲杜若手中的號角,嘴角蠕動幾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蕭連山的樣子他似乎認得這號角,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震驚,以至於他都忘記身後攻擊上來的血族,幸好有太子和韓煜幫忙招架,否則蕭連山身上不知道要被多少把刀穿透。

我驚訝的發現蕭連山的臉上剛才的剛毅消失的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惆悵和懷念,如今形勢險象環生我也沒時間多問什麼,我讓雲杜若按照那人所教看看能不能召喚出陰兵。

雲杜若站起身舉著號角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吹響號角,低沉的號角聲迴盪在地底的寶藏之中,我把所有的希望就寄託在那號角上,秦雁回一次又一次指點我們逢凶化吉,我想他不至於會騙我。

可當號角消失在這地底,鋪天蓋地的依舊是殘暴的血族,我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我的心漸漸開始往下沉,如果這是我們唯一也是最後的希望,那如今看來或許我們應該是走不出這裡了。

“拿給我!”蕭連山忽然伸出手大喊一聲。

我和雲杜若茫然的看著蕭連山,雲杜若遲疑了一下把號角遞到蕭連山手中,他臉上忽然泛起更加剛毅的神情,威嚴的讓我都有些詫異。

蕭連山如今眼中根本不再去看那些瘋狂的血族,剛一轉身一把刀刺透了他的大腿,蕭連山竟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伸手一把掐住血族的脖子,重重一腳將其踢下祭臺,然後緊咬著牙從大腿上把刀拔了出來扔在一邊,我看見他腮幫上下起伏知道蕭連山在強忍著傷痛,緩緩的站直身體揚起頭吹響了雲杜若交給他的號角。

那古樸低沉的號聲再一次迴盪在空曠的地底,可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隨著那號聲頃刻間陰風四起凜冽刺骨,陣陣陰風呼嘯而至,耳邊聽到的完全是狂風大作的巨響,我們站在四起的陰風中只有相互攙扶才能站穩。

我甚至隱約在那越來越劇烈的陰風中聽到鬼哭狼嚎般的哀鳴,和萬千透著殺戮的嘶喊聲,猶如是從地底傳出驚心動魄令人膽寒。

就連蜂擁而至的血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陰風所震懾,我看見吉田半藏表情惶恐的看向祭臺上的蕭連山,他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懼怕和慌亂。

蕭連山吹響的號聲還在持續,四周的陰風頓時更加猛烈,肆無忌憚猶如要毀天滅地般呼嘯旋轉,那哀鳴和猙獰的嘶喊聲就在我們四周此起彼伏,聲聲入耳連綿不絕。

伴隨陰風的還有漸漸瀰漫的黑暗,整個地底寶藏被一層厚厚的黑霧所籠罩,我驚訝的看向蕭連山,那人明明是讓我赦封雲杜若統御陰兵,為什麼雲杜若吹響那號角沒有絲毫動靜,蕭連山吹響卻反響如此巨大。

而且如今的蕭連山雖然身上傷痕累累,可他卻昂首挺胸站立,手持號角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猶如一個點兵征戰沙場的將軍,聽見他閉目凝神的大聲喊。

吾乃受封兵馬大元帥,北陰酆都大帝座下幽冥六將聽令,請紂絕陰天宮主宰真靈覆蔭吾身,代天巡狩神兵火急如律令。

蕭連山咒完頓時地底陰風更加劇烈,哀嚎聲又弱變強從地底深處傳來,猶如鬼哭狼嚎般的助戰吶喊聲中,蕭連山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