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年維民屍體被擺設成的樣子是精心設計好的,留下完整的頭顱和狗的心臟,是指人面獸心。”屠夫剛點燃一支菸走到我面前,我想了一下伸手把煙從他嘴上拿了下來。

屠夫一愣,怒不可遏地瞪了我一眼。

“譚姨說您血壓最近高了不少,別再抽菸了。”我很認真地說。

屠夫的表情僵硬在臉上,慢慢的有些舒張,揹負著手繼續說。

“先要搞清楚兇手行兇的動機,既然已經證實向忠義是出現在慕寒止房間四個人其中之一,兇手如此擺放他屍體一定有更深的用意。”

向忠義的屍體和年維民的大同小異,都是隻留下完整的頭顱,這一點上看兇手不怕我們知道死者的身份,而他和年維民都是沒有血肉,但向忠義的骨架明顯處理的要更為精細,整個骨架穿結並不是為了滿足屍骨的完整性。

在我開向忠義房間電燈的那刻,也開啟了骨架的機關,導致向忠義的屍骨在我們面前舞動,看上去像一個屍骨玩偶。

“傀儡……”我順勢掐滅從屠夫嘴中取下的煙若有所思地說。“向忠義的屍骨看上去像牽線人偶,這是兇手在暗示,向忠義如同一個傀儡。”

“那就是說,二十年前,在慕寒止的命案中,向忠義所扮演的角色是被人操縱的幫兇。”雲杜若喝了點熱水後臉上慢慢有了些血色。

屠夫和向忠義因為工作關係,對他很瞭解,簡單地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關於向忠義的情況。

向忠義為官清廉一直兢兢業業,在官場和基層口碑都很好,特別是這幾年,積累的人脈和政績讓他官運亨通,據說馬上就要上調,組織審查都完結,因為為人隨和公正嚴明因此幾乎沒有聽到過關於向忠義任何的負面訊息。

幾乎是一個完美的人。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向忠義再會為官做人,也不可能一點瑕疵都沒有,他要是正常人就勢必會犯錯。”屠夫陰沉著臉沉穩地說。“如果在他的軌跡中找不出錯誤和失誤,那隻能說明他在刻意迴避讓自己犯錯。”

“一個人越是在乎什麼,就是越缺失什麼。”雲杜若點點頭說。“就是說向忠義之前有過嚴重的過失,他一直意猶未盡,小心翼翼在迴避,他是擔心任何失誤都會讓他萬劫不復,所以他才會如履薄冰讓自己無可挑剔。”

“就是這個意思。”屠夫深吸一口氣默默點點頭。“向忠義的簡歷我已經調過來,讓你們研究,有沒有什麼發現。”

“和您說的一樣,單從簡歷上看,向忠義可謂一清二白,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雲杜若很平靜地回答。“不過有一點特別奇怪。”

“是什麼?”屠夫問。

“向忠義之前並不是從政的,大學畢業後他是分配到山區支教,他最開始的職業是教師,但是突然被調回城,並安排在司法局法制處擔任科員。”雲杜若脫口而出。

“一個在山區支教的老師被調入司法局?”凌國棟有些疑惑地說。“這跨度也太大了點,先不說專業不對口,向忠義看來是真遇到貴人,否則這樣的排程,安排的人需要擁有多大的權利。”

“時間呢?”我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向忠義調到司法局是什麼時間?”

屠夫應該和我想到一樣的問題,也看向雲杜若,她平靜地回答。

“剛好是慕寒止死亡後的一個月!”

屠夫意味深長地和我對視,由此可見向忠義和年維民的發展軌跡終於重合在一起,年維民是在慕寒止死後突然發跡,而向忠義卻是在慕寒止死後被神奇般調入司法局。

而他們兩人都是出現在慕寒止死亡那晚房間中的人,一個從中得到了財富,而另一個卻得到了權利。

“然後呢?”我繼續。

“然後向忠義在官場就如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