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開啟了,我沒瘋,我沒瘋,我真的看見……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住在這裡。”

我猛然的停下腳步,又是關於陰間通道地說法,我現在對於陰間這個詞都快有強迫性的敏感,連忙轉身上到二樓去,看見好幾個醫生和護士正在拖拽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目光中透著求助和絕望,手緊緊的抓住欄杆不肯鬆口。

那男人的樣子有些猥瑣,蓬鬆凌亂的頭髮下面是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一會笑一會哭瘋瘋傻傻的試圖掙脫醫生和護士的拉扯,或許是看這男人情緒太激動,另一名醫生拿著針管急匆匆的跑過來,針管裡面的應該是鎮靜劑。

“等一下!”我抬手製止,雲杜若亮出證件示意其他人先離開,因為擔心那男人突然失控,韓煜和太子一左一後站在他兩邊。

我向醫生要來這男人的病歷,章凡,五十七歲,從事職業是建築工人,病歷上寫著他患有嚴重的受迫害妄想症,而發病入院的時間是十年之前,從病歷上看治療收效甚微。

我們把章凡帶到一處安靜的房間,或許是醫生和護士離開的緣故,章凡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膽怯的來回打量著我們。

“你剛才提到陰間……”

“煙。”章凡慢慢抬起手,在我面前豎起兩根指頭,怯生生地說。“給支菸,他們不讓我抽,你給我煙。”

和精神病患者接觸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先卻得他們的信任,我把煙剛拿出來,章凡一把搶了過去,急不可耐的放在嘴邊,我剛想給他點燃,發現章凡很愜意的抽了一口並沒有點燃的煙。

我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壓低聲音說。

“他的邏輯思維是混亂的。”

“他連最基本的邏輯都分不清,他說的話能相信?”韓煜看我一眼問。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誰會相信瘋子說的話,即便他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明白或許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可我實在是好奇章凡提到的陰間。

“你剛才說陰間的通道開啟了。”我蹲到章凡面前用柔和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過,我看見過,那晚我一個人在這裡……”章凡取下嘴角的煙很恐慌的看著我回答。“晚上的時候,我看見陰間的大門開啟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眉頭一皺重新檢視章凡的病歷,目光落在他的職業上,追問了一句。“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之前這裡要修樓房,我被安排在這兒看管材料。”

我一愣立刻想起來,之前在調查十九號大樓的時候,關於對大樓拆除重新一共有三次,可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導致了不了了之。

而最後一次發生意外是十年前,我還記得南宮怡給我們的調查結果中對那次事故的詳細記錄,因為之前兩次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的原因,有關部門只是撥款並調派了工程隊,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就連重建所需的材料都運入堆放,開始的時候還一帆風順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可在動工的前一晚上,負責看管材料的人竟然縱火燒掉所有的一切,等發現的時候所有的材料的付之一炬,萬幸的是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

事後看管材料的人被抓獲,可那人卻在一夜之間精神徹底崩潰,被鑑定為精神分離和被迫害妄想症,他在縱火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整個審訊記錄中,那人一直惶恐的大笑或者就是抱頭痛哭,樣子害怕和恐懼,口中一直反覆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辦案人員聽了很久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鬼門關開了!

我想十年前縱火的那人正是我面前的章凡,底在那晚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間變成瘋子。

“你看見陰間的通道被開啟,裡面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