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到了法律,那交給法律好不好?再相信一次我的職業,好不好?”

項驁苦笑的搖搖頭,道:

“李警官,不談王奮上次是怎麼在我眼前走掉的;單講你都說這已經上升到國際高度了,他爸連國際刑警都能招呼的到,連你這個遠在常石的警察也給指使到萬里之外的撒丁島上來,我怎麼可能還會相信?”

“看來是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咯?”

“從你我的對話開始時就沒有。”

“行,那我以執法人員的身份最後向你發出警告,馬上放下武器,雙手抱頭面對牆壁蹲好,否則我會擊斃你!”

“你以正義之名維護邪惡,何等的諷刺。”

這邊脫口此句後刀頭重新調整好角度,再次對準了地上之人。

對面見狀瞪著眼睛吼道:

“你不要逼我!!”

明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但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慢鏡頭,李正義能看到那柄造型奇特的刀正緩緩劃破空氣刺了下去,甚至連胸腔裡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而在部隊年年都能獲得“神槍手”稱號,入職後實彈射擊全省冠軍的他,眼下握著槍的手卻在顫個不停。

指頭在最後還是半本能的扣動下去。

但沒有槍響,只有“咔”的一聲,子彈居然卡殼了。

而這一下也似乎耗盡了身體內的所有勇氣,再沒有力量拉動套筒嘗試發射了。

也是這時候,時間的流速又倏地恢復正常,在殺豬般嘶嚎中,“木工刀”已經釘入了王奮的心臟上。

手機一陣震動,李正義在褲子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汗接起來道:

“喂。”

“組長,您在哪裡?發現項驁了嗎?”

他略微頓了一下,道:

“沒有,我還在尋找,一會兒在屋外匯合。”

“明白!”

說完這些將電話放回原處時再看過去,這邊已經用一張枕巾包著一顆血葫蘆一樣的東西正過了身子;而躺在那裡的屍體身上,一個巨大而駭人的傷口矗立在左胸位置,若往裡看,則會發現空空如也。

“李警官,如果不想抓我,那我可要走了?”項驁抬手託著那顆還在往外滲血的人心走到旁邊道。

“你完了,你完了!我放過你,法律不會放過你!《刑法》裡第七條規定——”

下面的話尚未出口便被這邊接上了:

“‘公民在本國領域外犯本法規定之罪的,適用本法。’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