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母的經驗。”

“一定!”她們緊抱住對方,真誠地給予祝福。

童年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光陰的巨輪向來只有往前推,斷無往後退之理啊!

優子和賢也並肩走在小路上,久久兩個人都不說話。

賢也率先打破沉默,“你哭了,為什麼?結婚不是喜事嗎?”

“對男人來說,從此有個專屬的女人來為他打理生活上的一切瑣碎事項,有人為他生兒育女,婚姻的確是件喜事,但對女人來說……”

“就不能算是喜事了?”

“不是這麼說,應該說婚姻對於女人來說是個繭,在進入繭前,女人要不斷充實自己,直到擁有作為人妻的條件,才能踏入婚姻中,就像毛毛蟲要努力把自己喂的圓滾滾才能結繭一樣。

然後女人在婚姻的繭內不斷掙扎、蛻變以符合夫家需求,有人成功了,破繭而出在花間幸福飛舞、繁衍後代,直到責任盡了,生命也走到盡頭。

但也有人失敗了,在婚姻的繭中夭折,從此神傷形鎖、再不見天日……“

“這麼說來,婚姻對女人來說,不是幸福的終點站,而是另一種方式的摧折?”

“很難說,世界上有深愛妻子的丈夫,願意拿把剪刀為另一半剪除婚姻賦予的束縛,也有丈夫在繭之外再包裹更多更多的障礙,讓枕畔女子終其一生都呼吸不到自由空氣,當然幸與不幸取決於當事人的心態,並沒有什麼統一標準。”

“你實在是個複雜而矛盾的綜合體,幾個小時前你告訴我,當媽媽是你的夢想,現在卻又把婚姻當成牢籠,是我太不瞭解女人,還是女人太多變?”

“我是真的喜歡小孩子,看他們在搖籃裡揮動小手、咿咿呀呀笑得無憂無慮;看他們蹣跚學步,甜蜜地擔心他們下一步會不會踩空;看他們五音不全地表演老師新教的兒歌……真的好有意思,將來,我一定要生兩個小孩來玩玩。”

“怕婚姻又要玩小孩?我想在技術上有些困難。”

他取笑她。

“這麼孤陋寡聞,你沒聽過精子銀行嗎?”

“別那麼麻煩,要精子我多得很,可以免費提供,保證基因優良。”

他的玩笑近乎輕佻了,優子羞紅了臉專心踢著腳下的小石塊,不再搭理他。

但一個不小心的肩背碰觸,挑動了她的膚覺感應,一陣屬於他的淡淡體香闖入她的嗅覺系統,他的存在感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第一次優子覺得他霸道得近乎無理。

他怎可以那麼強勢地霸佔了她的思考神經,左右她的意志,讓她不管往哪個方向避,都避不掉他張立起的溫柔迷網。

他又握住她的手,第一次的交握有著陌生的溫柔,第二次再被那雙大手握住,她感受到安全的溫暖,再捨不得掙脫、再捨不得放手……

他差點脫口而出對她說——我願意當那個溫柔的丈夫,尋來剪刀為你裁去婚姻的束縛……但他終是忍住了。

他早晚會對她說這句話,但不是現在,而是在他面對明美、洗除他的感情瑕疵後。

黃昏了,夕陽從後面射來,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好長,隨著一個個小小的前進腳步,影子在泥地上跳躍。

海風揚起,她的長髮飛洩成傘,茉莉花香從她髮間散出……他細細嗅聞著,任初發的情愫撥弄著他的心絃。

“愛情”——就是這種寧靜平和的幸福感吧!

一個想法躍人腦海,她笑了。

“捨得分享嗎?”他被她的笑容感染,也掀起唇角,印出一朵燦爛。

“什麼?”她納悶的眼神掃向他。

“你在笑什麼,說出來讓旁人也開心開心。”

“我想到再過四十年,我們這兩條影子會變成怎樣?又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