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答。

“只是把握不大。”祁玉突然說。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對我說:“小冬,你要想好自己要的是什麼。”

我一怔,我要的是什麼,喜歡沈玦,想留在他身邊,不要的是什麼,成為沈玦的累贅,不得安寧。

我重重地搖了搖頭,說:“我想好了。”

“真的?”

“咱們回去吧。”

從那以後,我就沒見到沈玦了,在香草閣的日子還是那麼索然無味。

經常出現飛鴿傳書,全是沈玦的,他的字跡依然剛勁有力,只是字字充滿悲傷,我不願再看,只好將它們全部裝進了盒子放在箱底。

還有一樣事便是我的病發作了。

祁玉為我不間斷地治療,侍女小廝們也都因為我的病十分忙碌,進進出出熬藥端湯。

我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陽光正好,綠油油的樹葉被夏風吹得沙沙直響,鳥兒在啁啾,夏蟬在鳴唱,溪水依然嘩啦嘩啦地流淌,鴿子又飛來了,它站在我的床邊,咕咕地叫著,足上還拴了一支信箋。

我的眼中又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擦拭,沈玦,好想再見你一次。

夏風還在颳著,我虛弱地轉過頭,對那隻鴿子輕輕揮了揮手,它跳到我的書桌上,好想看看信箋的內容是什麼……

我覺得好累,好想睡覺,風把簾櫳吹得直響,我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把自己虐到了……

第29章 祁玉番外

我是一個大夫,準確地說是一名女醫。

在十六歲那年,正是少女懷春如花般的年紀,我遇見了雲浪。那是個怎樣的男人呢?眼神深邃,面部線條剛毅,還有一雙薄唇,聽別人說有這種唇形的人大都薄情,我偏不信,仗著自己的幾分姿色追隨他。

我親眼看見他殺了許多人,有的是商賈,有的是官員,在夢裡我都能記得他殺人的方式,往往是一劍刺穿敵人的腹部,狠絕中充斥著冷峻。

有的時候他也受傷,在那時我總是主動給他上藥包紮。

我是自願陪他走南闖北,也動手殺過人,敵人的血濺到我的臉上,溫熱的似乎充滿仇恨,那時天天做噩夢,夢到那些被我親手殺死的人來索命,大半夜大半夜地睡不著。也許應該暗諷自己明明是救人的雙手卻用來殺人。

但是跟著雲浪攪弄風雲,品嚐美酒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就像炎炎夏日驟至的雨,寒冷冬日升起的暖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