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準王妃被人欺辱以致香消玉殞的事情後,當時就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昏了過去。

剛剛好轉的身子立刻又虛弱了下去。

元真正想找人撒氣,於是指著太醫罵:“不是說四殿下已經沒事了嗎?怎麼現在又病倒了?你們這群庸醫,光拿俸祿不做事,朕養你們何用?”

太醫惶惶道:“有這麼多靈藥補著,四殿下的傷再養一段日子,確實該要痊癒了。只不過,此時卻突然生了這般事故……微臣想,這應該跟身體上的傷無關,是殿下的心病。俗話說,外傷可治,心病難療。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雖然太醫說得隱晦,未說明是什麼心病,但是元真心裡自然清楚明白,這心病,在太子。

等到這整個事件塵埃落定後,元魍抱病去了宮裡給他父皇請安。

帝王自然又是多番安撫,不過元魍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長跪地上,只一個請求:希望父皇准許他回草原。

元真皺眉猶豫。

元魍泣淚道:“父皇,兒臣與皇兄都是父皇的兒子。雖然兒臣面相醜陋,但兒臣為大輿、為父皇效力的心不比皇兄少。兒臣不計較皇兄怎麼對我,早在回京之時,兒臣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皇兄怎能害了那麼無辜的姑娘?父皇該知道,兒臣若再在京裡待著,說不定因為兒臣而死的人會越來越多。雖然不是我害伯仁,伯仁卻是因我而死。皇兄不怕作孽,兒臣還怕呢。”

元真斥道:“那是你皇兄,你怎能如此說他?”

元魍道:“就是因為他是兒臣兄長,兒臣才要退守草原,只盼求得一方安樂之地,只盼父皇給兒臣一條生路!”

這話說得就激烈了,連向來鐵石心腸的元真心裡都狠狠揪了一下。

四皇子本是一腔熱血,滿腹豪情,至此,卻只敢向他這個父親求得一條生路!

元魍走後,元真坐在龍椅上,陷入沉思。他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胡安勸慰帝王:“其實陛下哪有四皇子想得那麼狠心?這孩子對於父母來講,都是一樣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

元真嘆氣。雖然他對元魍確實冷麵無情,但還是希望在別人眼裡,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皇帝,胡安這話可謂是大慰龍心。

元真便又問胡安意見。

胡安只道:“陛下不是已經有了主意了嗎?”

元真點頭:“胡安啊,還是你瞭解朕。”

而在四皇子府邸,正有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姑娘正在等著元魍回來。

玉多多翹著一條腿,一邊吃糕點、一邊剔牙:“誒,你說,你家主子這一連串的陰謀陽謀能得逞嗎?”

雪海圍著玉多多轉了幾圈,道:“主子他深謀遠慮,前面所有計謀都是鋪墊,只為能退隱草原發展勢力。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我相信一定能夠成功。”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你這樣吃東西不會覺得姿勢很怪嗎?”

分明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偏偏要把自己搞得跟街頭流氓一般,實在是不雅之極、有礙觀瞻。

更神奇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居然能夠吸引那位向來注重品味的寧坤的注意力。

難道是最近男人的口味都變重了嗎?

雪海百思不得其解。

玉多多撩起蘭花指,搭配上下半身霸氣的單腳踩凳子的動作,頓時不倫不類起來:“舒服得很。箇中樂趣,你這等俗人是不能理解的。”

雪海默默低頭。她覺得這種樂趣,她一輩子不用知道,都是可以的——那動作實在是粗鄙之極!

玉多多從來都會自娛自樂,主人不在家,她就發揮主觀能動性,自己發明遊戲玩。

此時,她眼珠滴溜溜得在雪海身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