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葉的腦袋虛靠在鬱初年的胸口處,靜候他的反應。

已經想好,如果他把自己推開,那麼奈葉就順勢躺下去,裝死。

好在鬱初年還挺有風度,對別人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但是目前看來對奈葉是。

感受著女生身上的熱意,鬱初年權當作是做好事,雖然她裝的有點明顯。

男人又復握住她的胳膊,“起來,我扶你。”

已經體會過鬱初年懷裡有多舒服的奈葉起了不滿足的心思。

忽然不想和他做朋友,而想成為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的特權遠遠高於異性之間的友誼。

奈葉試探性的得寸進尺,“可是我好像真的走不動路了,怎麼辦啊,學長。”

學長二字被奈葉婉轉叫出,比叫名字還惹人心顫。

鬱初年如果看不出她的心思,那這些年就白活了。

對他示好的人多到數不清,或是出於真心,或是出於向上邁的臺階,但無論是哪一方他都波瀾不驚,因為不在意。

現在奈葉這不知為何意的一出,鬱初年對此並不反感,只是訝於她忽地變得這麼大膽。

“奈葉。”

“嗯在呢。”

只要鬱初年沒有轟她,奈葉就繼續自己的表演。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到這個程度了。”

“你在這兒跟我撒什麼嬌?”

鬱初年極輕的道出這兩句話,讓人分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嘲諷。

據說感情中最高超的拉扯技術就是欲擒故縱。

奈葉是個反應能力比較強的。

竟然自己做出了行動他沒有接招那就借坡下驢。

畢竟如果死纏亂打有用的話,鬱初年早就被追到了。

奈葉默了幾秒,緩緩的從他懷裡起開,裝病還得繼續,做戲得做全。

“抱歉,我可能是病糊塗了。”

她還抬手摸了兩下額頭,極其難受的樣子,“不麻煩你了,那我自己慢慢走去醫務室吧。”

說完轉身,真就準備走人。

鬱初年的眉心平了又皺,皺了又平。

只見奈葉走的幾步都是搖搖晃晃如秋風飄落的枝葉。

不像裝的,又像裝的。

鬱初年被什麼東西蒙蔽住腦子就變得不是很清醒。

他猶豫幾秒,腳步很快就跟上,與奈葉又並肩。

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我扶著”

卻被奈葉躲開,她謹遵鬱初年的話,“不用了,剛才是我勞駕你。”

這像是被人欺負狠了一樣的語氣冒出,令鬱初年眼皮直跳。

接著她又十分可憐的補充句,“我以為我們倆比起別人來說算熟了所以我才這樣的,你別誤會,是我得寸進尺了。”

這還是奈葉第一次裝“綠茶”,技藝不算精湛。

但是卻把鬱初年給騙了過去。

聽口音就知道奈葉不是本地人,還未開學就過來打暑假工,穿得也樸素,想來是無權無勢的,在這能吃人的京北,確實不好混。

這不剛進大學就被人盯上,要不是鬱初年直接問了徐令達,奈葉日後只怕還會被人傳謠言。

鬱初年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日後奈葉有什麼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何反應。

但是現在聽了奈葉這幾句抓人心的話之後,鬱初年起碼不能放她自己一人這樣過去。

於是不愛多管閒事的鬱初年強制了一回,不顧奈葉躲避,依舊握住了她的胳膊。

語氣也強勢了幾分,“軍訓之間的學生安危都和我們值班紀檢的人掛鉤。”

“所以,你不能在我值班的時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