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哀家向來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皇上即已做決定,哀家相信必有你自己的理由,那哀家也就不再多問了。只是,哀家有些擔心,後宮會因此掀起驚濤駭浪。希望二十年前那樣的慘劇不會再發生了。”老太后愁容滿面心有餘悸的說道。

“母后,此次賜封,不但是朕對賢德側妃以及那孩兒偏愛有加。而且朕也想藉此逼那隻老狐狸出手。如此一來才可知道這許多年來,他的手伸的究竟有多長,朕才好決定該怎生處置他,他。。。。。。掌權太久了。上次賜玉他竟然毫無反應,朕就不相信這次他還能坐得住。倘若他們真的都無動靜,朕就正好趁此機會將老三家的那小娃兒做大。不管他動與不動,結果如何,朕都會有所得。母后,嘯兒那邊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朕的意思。”齊凱延面色凝重的直視著牆角處的某點,沉聲說道。

“皇上說的可是那一手託兩家之人?”皇太后沉吟半晌後問道。

齊凱延無言的點點頭,以示皇太后所言不假。

老太后也無言的點了點頭以示明瞭。

“既如此,哀家就不再多言。只是,一定要派人暗中保護好那丫頭和孩子,千萬不可掉以輕心。”臨了,老太后憂心重重的叮囑道。

此時的泰安宮內,另外一對母子也在面色凝重的議論著此事。

“母后,無論如何這次您一定要幫孩兒。父皇簡直太過份了,兒臣的兩個兒子尚且都沒有封號,他卻把那個小雜種封為了子爵爺。就算他想偏袒老三,也不能這般明顯。這,這讓孩兒在眾人面前情何以堪!”太子齊天浩怒髮衝冠,大發雷霆的擂著桌子。他身穿明黃華服,頭戴白玉盤龍發冠,五官清秀卻又帶著一抹帥氣,在那抹帥氣中卻又透著幾許俊俏。長眉俊眼,唇紅齒白,容貌多繼承了其母的柔媚,卻少了幾分其父的剛毅霸氣。

“浩兒,休要發怒。依我看,你父皇此舉恐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太子的長子次子尚未賜封,老三的長子也未賜封,卻單單賜封了那個小雜種,你不覺得事有蹊蹺?既然你父皇的心意尚不明瞭,我們便不可造次,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於媚娘桃面帶凝,星眼輕眯,柳眉微蹙的輕語勸慰道。

“可是兒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此舉將兒臣置於何地呀!”齊天浩依舊憤然捶胸頓足。

“浩兒,你讓母后好生失望。如此沉不住氣,以後怎成大事?枉費母后這許多年來花費的這些心思。”於媚娘陰著臉,面有慍色的訓斥著面前的太子。

“那兒臣究竟該如何是好?母后,此事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倘若連您都不幫兒臣,那兒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齊天浩六神無主的哀求道,從小至今,他都不曾真正自主的做過幾件大事,對於皇后的依賴也是不言而喻。

看著眼前稍顯不成器的齊天浩,於媚娘無奈的長嘆口氣,若不是有自己在,恐怕他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讓人遞話給月陽,讓駙馬出頭。你父皇此舉明顯於禮不合,大可在朝堂上議論此事。他身為禮部侍郎,於理於法於責都可以出面制止。而且,即便觸怒你父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看在月陽以及左丞相的份上,你父皇都不會懲治與他。”

“兒臣這就差人送信去。”齊天浩立即喜形於色的起身,回自己的東宮去了。

望著齊浩天的背影,於媚娘憂心忡忡的斜倚在錦榻之上,沉思半晌到桌子旁寫了兩封信,用火漆封好後揚聲喊道:“香玉。”

“奴婢在。”一身淡綠長裙的香玉應聲而入。她面板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漂亮眼眸慧黠地轉動,頗有幾分靈性。

“差人把這兩封信分別送到右丞相及兵部尚書的府裡。切記,要親自交到他們的手上,亦不可讓人知道送信的是泰安宮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