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淚水自柔美的臉頰緩緩垂落,於腮間停滯良久才無聲的滴下,顯得十分委屈。

湯予不解的問道:“你哭什麼?”

雲凝夕似是喝了老酒一般,雙頰嬌豔若花,淡淡的媚態浮沉與眉宇之間,淚汪汪的眼睛隱約含著些許春意,翹首輕抬,捋了一下微微溼漉的烏黑秀髮,粉嫩而修長的脖頸輕輕揚起,嬌滴滴的泣道:“湯大俠冤枉奴家了。你說我和雄魁袁天罡命羽落跟隨湯大俠前去揚州霍王府暗中奪回七星龍淵劍,並把你除去。這些……這些全是袁天罡所為,我絲毫不知情……”m

湯予手持長劍一指牙床上的雲凝夕,說道:“你休要狡辯!”

雲凝夕急道:“奴家沒有半句謊言。試問湯大俠那日在康城集英會的分舵可曾見過奴家?”

湯予一愣,雲凝夕接著說道:“奴家當時正在黃山雲聖宮中處理宮中事物,哪裡能夠分身又去康城?”

湯予明知雲凝夕信口雌黃,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雲凝夕繼續說道:“羽落身世悽慘,幼時父親犯了殺人重罪,其母無力撫養眾多兒女,只得狠心把她賣入青樓妓館。若不是我好心替她贖身,並收她為徒傳她武功,她能否活到今日都不得而知。可以說,奴家是她的再生父母,對她恩重如山,連她的性命都是奴家的……”

雲凝夕所言,前日湯予曾聽雲羽落親口講過,而今再次聽聞,禁不住心潮翻滾,百感交集。

雲凝夕瞧湯予臉色有變,接著說道:“再說羽落既入了雲聖宮,終生便是雲聖宮門人。一旦觸犯門規,自然要受懲罰。就算她是我的愛徒也不能例外。囚禁幽冥玄潭受萬蛇萬蟲叮咬之刑雖然殘忍,卻是昭訓娘娘建立雲聖宮時所立下的規矩。奴家身為雲聖宮宮主理當以身作則,總不能因為羽落是我的親近之人便徇私枉法,網開一面吧?假如那樣,宮中門人必然不服,奴家如何管束他人,雲聖宮又如何在江湖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