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個空間。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到時間一定不早啦,慌忙坐了起來,左右一看,蒙古包裡只有我和鄭順,

“老書記他們呢”?我急著問鄭順。

“都在外面幹活呢”。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我責怪鄭順道。

“老書記不讓叫,我還是偷偷溜進來的”。說罷鄭順扭頭就走。

‘哇呀’。看來大家都在幹活,唯獨我在睡覺,我使勁拍了下腦門,酒,真的誤事。

老書記和阿媽在柴草柵裡忙著喂那些老弱病殘出不了坡的牛羊,鄭順揮著掃帚掃著羊圈。斯琴蹲在一旁正在擠奶,紅潤的雙手十分招人可愛,我明知這裡已經沒有我所要乾的活,也沒有我會幹的活兒,只好幫著鄭順清掃羊圈。

“怎麼不見連長”,我悄悄地問鄭順。

回去啦。鄭順答

“什麼時候?”我急著問

“在你夢周公那會兒”。鄭順譏諷道。並挑起了裝滿羊糞的籮筐走了。我趕快清掃著剩下不大的一塊地方。不一會兒羊圈清理完畢了,老書記走過來說:

“賽,賽,回蒙古包裡喝茶”。我們不好意思回到蒙古包裡喝茶,和老書記說了謝謝。繼續尋找一些其它雜活幹著。老書記也沒說什麼,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我們的目光落向了斯琴,斯琴正在專注地擠著牛奶。她的動作優雅而熟練,彷彿是在演奏一首動人的樂章。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在寒風中顯得那麼柔美而堅韌。我們坐在一旁,偷偷欣賞著這一幕,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有她的身影在我們的眼前跳躍。

突然,斯琴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她羞澀地站了起來,臉上泛起了紅暈。她提起擠好的一桶牛奶,向包走去。我和鄭順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迎了上去。三雙手同時握在了奶桶把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斯琴手心的溫暖,那溫度彷彿一股電流穿過我的心臟,讓我心跳加速,興奮不已。

“鬆開手,看把奶都灑啦。”鄭順輕聲呵斥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斯琴微微垂下了紅彤彤的臉頰,鄭順提著奶桶向她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阿媽從草柵裡走了出來,再一次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屋喝茶。我像是得到了解脫的小鳥,歡快地飛到了老書記的身邊,扶著他的肩膀,用蒙語高興地說:“賽,賽,茶烏!”(意為:好,好,喝茶!)

老書記看著我興奮的樣子,得意地看了一眼阿媽,然後對我哈哈大笑,並用蒙語說道:“切你,蒙古了紅。”(意為:你真是蒙古人!)聽到這句話,我心中湧起了一股被信任的自豪感和安全感。我感覺自己與老書記,蒙古人的距離更近了,更親切了,彷彿和老書記就是一家人。

斯琴和鄭順並肩站在門旁,微笑著迎接我們進了蒙古包。我看著鄭順美滋滋的樣子笑啦,鄭順看著我得意的樣子也在笑。那一刻,我們都被這溫暖的氣氛所感染,彷彿整個草原都充滿了愛和溫暖。

在這個寒冷的日子裡,那份溫暖和親切讓我們感受到了家的溫馨和民族之間的深厚情誼,我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

進包坐下後,斯琴給我們每人倒了一碗熱奶茶,阿媽對她說;“駝麼,意地”。(喂駱駝)斯琴放下茶壺出去啦。老書記喝口茶對我和鄭順說:

“這幾天,隊裡沒什麼事。牧民雖然也在過年,但和往常也沒多大區別,牧民呵,三百六十五天,不論颳風下雨都的出去放牧,遇上個好年景,風調雨順的,不僅人們都省勁,而且牲口也長的好。這幾年我們隊牲口的出生率,存欄率,都是全公社第一。就盼著每年多賣些牲口,多掙點錢。所以呵,每年到了收購日,我們都要好好和上級部門講,讓我們能多賣牲口。給那幾個收購員偷偷送上好酒好煙,還能多些。

上級部門也很支援和照顧我們,賣出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