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頭瀰漫著一股子濃得化不開的潮溼氣息,每吸一口氣,都能覺出那股子溼漉漉的水汽,黏糊得讓人渾身不舒坦,心裡頭堵得慌。那水汽膩歪在面板上,就跟貼了層狗皮膏藥似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煩得要命。洞外那靈力光柱的轟鳴聲慢慢消停了,靜得瘮人,可葉瀟瀟他們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危險壓根兒就沒真跑嘍。中年男子就跟躲在黑旮旯裡的惡狼似的,準保在洞外頭貓著,耐著性子等他們露頭,瞅準機會就下死手。那股子沒影兒的壓力,跟座沉甸甸的大山似的,壓在他們心窩子裡,快把心給壓碎嘍。

雲逸咬著牙,強撐著身上的傷痛,抬手抹掉嘴角剩的那點子血跡。那血跡在他白花花的臉上,扎眼得很。他聲音悶沉沉的,跟灌了鉛似的說道:“這男的本事太大,咱要是硬著頭皮跟他幹,能贏的機會簡直少得可憐。”他那眼神裡頭透著股子沒法子的勁兒,還有滿心的著急,眉頭皺得跟兩條深溝似的,裡頭盛的全是沒邊沒沿的愁緒。好像腦袋裡想了一溜兒的招兒,可過一遍就得扔一遍,沒一箇中用的。

葉瀟瀟輕輕點了下頭,臉繃得緊緊的,眼珠子在黑咕隆咚的山洞裡頭來回掃。他那眼神裡閃著點兒亮,跟黑夜裡頭的星星似的,使勁琢磨能破局的法子。靈鳥在一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翅膀撲稜得跟風車似的,好像也急著出主意。它那叫聲在靜悄悄的山洞裡格外清脆,可也透著股子著急忙慌。

葉瀟瀟冷不丁眼睛一亮,跟瞅見救命寶貝似的。他瞅見山洞裡頭深點兒的地方有幾塊怪模怪樣的石頭,這些石頭散著點兒弱不拉幾可又不能小瞧的靈力波動。那波動跟輕輕的水紋似的,在空氣裡慢悠悠地晃盪。他邁著穩穩當當的步子湊過去,蹲下身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些石頭。他手指頭輕輕摸上石頭表面,感受著那點兒弱兮兮的靈力跳動,心裡頭“咯噔”一下。他覺出來了,這些石頭說不定能拿來布個小靈力陣法。要是擺弄好了,沒準能把中年男子困住一陣子,給他們掙點兒逃跑的空當。

葉瀟瀟想都沒想,麻溜把自個兒的想法跟雲逸說了,雲逸一聽,眼裡頭“唰”地閃過一絲希望的亮兒,跟黑燈瞎火裡的小火苗似的,雖說不咋亮堂,可好歹能照個道兒。立馬點頭贊成。倆人一點兒不磨蹭,手腳麻利地動起來。他們照著石頭的靈力屬性,按著混沌靈力跟仙力的道道兒,小心謹慎地擺弄起陣法來。每一塊石頭咋放都琢磨了老半天,每一道靈力往裡灌都攢著他們的盼頭跟決心。

靈鳥也沒閒著,它在一邊忙忙活活地幫忙遞石頭,那小身板在山洞裡來回竄。它那毛因為緊張跟忙活,一根根豎著,眼神專注得很。還時不時提溜著眼睛瞅瞅洞口,時刻留意著洞外頭的動靜,給葉瀟瀟和雲逸提個醒。那警惕的眼神跟把尖刀子似的,隨時準備跟冒出來的危險幹一架。

忙活了好一陣兒,陣法的大概模樣算是有了。這是個把迷幻跟困住的效果揉一塊的陣法,一發動,就能把敵人的感覺攪和得稀裡糊塗,讓他找不著北,還能把他的手腳捆住,叫他使不上勁兒。那陣法裡的每一道光,每一個符文,都跟活物似的,蹦躂著,喘著氣兒。

不過,他們心裡也明白,這個陣法的能耐到底有限,也就只能把中年男子困住一小會兒,根本沒法子把問題徹底解決嘍。可就這麼一小會兒,對他們來說,那也是金貴得不行。

把陣法擺弄好了,葉瀟瀟深吸一口氣,使勁想讓自個兒那蹦躂得厲害的心穩當點兒。他那胸脯子起起伏伏的,跟拉風箱似的,好像在使勁壓著心裡頭的害怕跟不踏實。他眼神定定地瞅著雲逸和靈鳥,說話的聲兒嚴肅得很,在山洞裡打著轉兒:“等會兒我出去把他引進來,你們可得瞅準時候發動陣法。這是咱能跑掉的獨一份機會,一定得抓牢了,半點兒錯都不能出。”他這聲兒在山洞裡響著,帶著一股不管不顧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