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種子泡發的期間,兩隻動物只能無所事事地躺在地上。

畢竟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該做的都做完了。

周圍瀰漫著一片白色的迷霧,能見度極低,連幾步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

已經變成兔子的沈安嘗試著使用【連線】,但很快發現兔爪子根本沒辦法像人手那樣比劃出心形。

他比劃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甚至想用兔子的身體凹成心型,但顯然這也不現實。

“看來【連線】在這裡用不了啊……”沈安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鬱悶。

樊海濤低頭看著他,大白熊的眼睛裡透著一絲寵溺:“那就算了,反正這裡迷霧這麼大,出去也找不到方向,迷路就不好了。”

沈安點了點頭,乾脆躺了下來,直接趴在大白熊的肚子上。

樊海濤的肚子又軟又暖,像一個天然的枕頭。

沈安舒服地嘆了口氣,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樊海濤聊天,打發這漫長的等待時間。

“你覺得其他人也是這樣嗎?”沈安突然換了個姿勢,說起這個話題。

“應該是吧,那木牌子上不是寫著有排名嗎?”樊海濤回應道。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裡沒有時間提示,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怎麼判斷過了多少久?”沈安皺了皺眉,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樊海濤愣了一下,這倒是個道理:“確實,不過現在應該是白天?這白霧還能看的清楚。”

沈安有些猜測地說:“我們現在變成動物應該有作用才對,不應該只是種樹……”

“哦?例如?”樊海濤好奇地問。

“例如我不是兔子嗎?也許我能夠打洞挖出水源?如果我不擅長水元素的話,應該要打洞才對。”沈安認真地分析道。

樊海濤也被沈安說得有些靈感:“那我應該利用自己的嗅覺?”

“那你有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沈安問。

樊海濤從地上站起來,沈安順勢滑落到了地上。

只見樊海濤低下頭,微微張開鼻孔,輕輕嗅了嗅空氣。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專注,似乎在捕捉某種細微的氣味。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我好像聞到其他動物的味道?”

“嗯?也就是說我們不是在獨立的區域,周圍有其他動物?有多遠啊?”

“遠的有幾公里,近的有幾百米吧?”

“難道第二條種植的存活率,還要防備其他動物的偷襲?”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別人的心思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上面也沒說不能佔領別人種植的區域,或者破壞別人的啊?。”

“有道理啊,但如果在這裡的動物死了的話,是結束這次特殊【深淵】,還是真的死了?”

“我猜應該是提前結束吧?畢竟我們現在身體只是動物,怪不得出去就沒有這些記憶。”

“那我們要不要跟鄰居打個招呼,串串門去看看?”

“也行,看看別人是好是壞心裡也有個數。”

“那怎麼回來?東西不會被偷吧?”

“我現在明白竹筐為什麼有揹帶了,原來是可以給我們揹著走。”樊海濤笑了笑,“回不回來其實無所謂,因為我們都沒開始種。”

“那走吧,你揹著走,我坐你背上。”沈安說著,跳到樊海濤背上的竹筐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

“行。”樊海濤抱起竹筐,穩穩地背在背上,雙腳站立邁開大步朝著最近的氣味走去。

沈安則坐在竹筐裡,小爪子緊緊抓住筐邊,好奇地四處張望。

周圍瀰漫的白霧讓視野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