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又去翻他的病歷卡,檢視他的病情情況,這樣子,看上去儼然有了當醫生的那份感覺。

最後她放下病歷,微笑地道:“爺爺,你這病不易動怒,只要心態放平和些,倒也沒什麼大礙。我想,你再觀察觀察,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正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丫頭懂什麼?別以為學了醫你就是醫生了,你還差的遠呢!”

不管他怎麼說,葉涼煙始終一副溫柔微笑的樣子,淡然而沉靜,“是,我知道我還是學生,可我以後是醫生啊,再怎麼說,我也多少了解點不是?”

“……”江正淵嘴角動了一下,卻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冷著一張臉,滿滿的不悅都表現出來了。

江煜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那,也不知道該如何。

正在這時,護士進來換水,葉涼煙好心地幫她拿掉輸液瓶,可她身高有限,輸液瓶舉著有一定的高度,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突然間,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了葉涼煙的手背,她轉眸看他一眼,江煜棠沒說什麼,幫她把輸液瓶取下來了。

護士換上了新的輸液瓶,她的身高還沒葉涼煙高,自然更沒辦法把輸液瓶掛上去,試了幾次,那護士的臉色逐漸紅了,偷偷地看了看江煜棠。

江煜棠沒理她。

葉涼煙無奈,“給我吧。”

護士連忙說謝謝,葉涼煙一接過手,正準備掛,另一隻大手就接替了她。

等到護士離開之後,葉涼煙不由得白他一眼,“幼不幼稚啊你!”

誰料,病床上江正淵突然也附和一句:“就是!幼稚!”

“……”

病房內靜了一瞬。

葉涼煙和江煜棠一致看向了病床上的老人家。

江正淵兩眼一翻,索性裝睡。

火車站。

寧瀟瀟和許安靖站在寒風凜凜的出站口,兩個人凍的直髮抖。

終於,前方出來一大批下車的旅客,在眾多身影中,她們倆一眼就認出了謝婉瑤。

寧瀟瀟激動的差點大撥出聲,幸好許安靖搶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同時向著人群裡的謝婉瑤揮揮手。

謝婉瑤剛好檢票出站,一眼就看到了她們倆。

她微笑著走過來。

“親愛的瑤瑤,想死我了!”許安靖上前就擁抱住了她。

寧瀟瀟也不甘落後,一把抱住了她們,“嗷嗚,也想死我了啊!”

謝婉瑤豔麗的眸子裡全是笑意,“怎麼就你們倆來了?涼煙呢?”

“江大少的爺爺突然暈倒住院了,她在醫院呢。”寧瀟瀟道。

“哦,是這樣。”謝婉瑤也沒多在意,“我們走吧。”

三個女生相互親密地打了車,離開。

在相距她們剛才見面不遠的地方,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內,男人坐在駕駛座上,戴著墨鏡的五官更顯得立體而俊朗,濃眉微攏,下顎的線條微微繃緊。

看到她能這麼健康地出現在眼前,他微垂的視線裡終於劃過一抹悵然。

有些傷口雖然癒合了,但是傷疤永遠留在那。

自從謝婉瑤出事之後,他第一次知道了害怕的感覺,第一次嚐到了一種內心煎熬的滋味。

這三個月,他的日子過的並不好。

不僅要在程家人面前做戲,更要費心地查詢所有一切與程遠雨,與張翔等相關的資訊。

直到那輛計程車的身影消失,他才啟動車子離去。

學校內。

謝婉瑤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宿舍裡,她剛才已經去輔導員那裡把復學手續辦了,無論如何,這個學她要上完,她得給父親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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