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強迫我的

白鷺和黑鴉勢不兩立已經很多年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正邪不兩立,諸如此類的話一直在江湖中像魔咒一樣在每個俠士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所以在鋒赤提出了要和白鷺談談的時候,黑鴉就像一滴水掉進了油鍋裡一樣吵得翻天覆地。

“頭可破,血可流,要讓我和白鷺的人打交道,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鋒赤一抬手長鞭一甩,就將那個人從地上捲了起來,倒栽蔥一樣摔回地面。長鞭緊緊地絞著那個人的脖子,把他的臉脹得發紫。年輕的教主眼裡沒有一絲的感情,冰冷道:“如果諸位覺得門派的顏面比生死存亡重要,那本座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聽憑盟主差遣。”

水煙晴吐月,山火夜燒雲。

陸路是黑鴉的首選,擅長水面作戰的姜國在攻打大音的時候只能用他們的武器造成傷亡,要有實際上的突破還是很困難,他們不擅長在陸地上的真刀實槍,所以黑鴉沒有走水路,而是選擇了自己更有優勢的陸路。天一黑肖敬就開始打盹,昏昏沉沉地坐在馬上,手臂鬆鬆垮垮地摟著鋒赤的腰。

因為魔教的位置實在有些危險,如果姜國人來一次叢林探險,那麼魔教的位置就會暴露出來。輕一點就是魔教和姜國打起來,重一點就是姜國和大音一起打魔教,鋒赤怎麼也不放心把肖敬放在魔教。魔教只剩下右護法在那裡管理,鋒赤只帶走了左護法芙蓉花暮滄,右護法年事已高,做事肯定會有一些疏忽,鋒赤不能拿肖敬冒險。

雖然他身上有天命雙殊,那些人對他是無可奈何,可是他最近的表現非常奇怪。沒有一絲凜冽的殺氣,和當時徒手單方面對皿閣進行屠殺的那個時候簡直判若兩人,而且身上的氣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鋒赤沒有回答黑鴉質問他為什麼要派遣冥歸在寒初城引發騷亂,其實他的目的也是很單純,就是為了看看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他召集了魔教的各大堂主和長老們在密室開了個會,看看他放出冥歸這個訊息會不會讓天心會的人知道,如果有人通風報信,這樣他就能夠縮小範圍,順藤摸瓜建立觀察名單。

然而冥歸的表現超脫他的意料,冥歸顯然把自己的痛苦全部發洩了出來,樹大招風,太過於情緒化的表現讓冥歸走向了滅亡。冥歸在死前還給鋒赤報了最後一次信,稱自己在白鷺的人裡發現了黑鴉的人,並告訴了他名字。鋒赤叫手下去查,卻查無此人,他就知道天心會不但在魔教、黑鴉裡安插了人,也在白鷺那裡也放置了自己的棋子。

肖敬困得把頭靠在他的背上,鋒赤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怕他真的睡著了掉下去,於是就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連續趕路幾個時辰,別說人都要被馬顛散架了,馬也累得不行。鋒赤小心翼翼地把肖敬抱下馬,靠著一棵樹坐下,藉助微弱的月光端詳他的容貌,越發覺得他美好得不像個真人。

鋒赤不禁想到之前的那些個掃地大媽和伙房大叔,為什麼他們也是常人口中的年輕貌美,自己卻提不起一點興趣呢?難道是因為長荽有天命雙殊,而別人沒有,所以自己對他有特殊的感情?

英雄惜英雄嗎?

不。鋒赤看著沉睡的肖敬,他想即使面前的這個人不會武功,他也會和他在一起,一想到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鋒赤的心臟就止不住的鈍痛。不想讓他不開心,不想將他拱手送人,不想……

想著想著,鋒赤沒頭沒腦地就吻上了那柔軟的唇,在安睡的人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用舌頭挑開他的唇瓣,頂開了不設防的嘴,找到了溫軟的舌。肖敬再不醒來就奇怪了,他條件反射地咬了一下嘴裡的異物,鋒赤痛得馬上放開,捂著嘴痛得皺起了眉頭。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肖敬看清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