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了桃園小築的門前,慕容秋雨站住了腳步,依偎在門邊,默默地看著霍元真。

對於慕容秋雨最近的轉變,霍元真還真有些不適應,只能是對慕容秋雨道:“阿彌陀佛,慕容姑娘,貧僧……”

慕容秋雨卻突然搖了搖頭。

“你能不能再將頭巾戴上,再做一次霍元真,而不是做和尚。”

霍元真本來也是要帶上頭巾了,聞言點了點頭,將頭巾再次戴好。

看到眼前的和尚再次變成了那個俊美公子,慕容秋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再給我念一首詩吧,你念的很好聽。”

對於慕容秋雨的種種無理要求,霍元真也有些無奈,但是看在其幫自己將珊瑚樹出手了,而且還欠了自己五萬兩,萬一自己不答應這個小條件她再賴賬可壞了。

“這個簡單,慕容姑娘就聽本公子給你念誦一首,禪機……”

“等等,你現在是霍元真,是一個俗世公子,而不是少林寺的方丈,所以這佛家的詩句,你還是不要念了吧。”

“那慕容姑娘想聽什麼詩句?”

“按你的說法,我是有情眾生,就聽一些有情的詩句吧。”

如果是平時,霍元真是不會答應這個要求的,可是現在離別在即,稍稍滿足這個女孩子的一個小要求也不算什麼,成人之美,也是行善。

少女懷春,想聽首情詩,那就唸一首給她聽吧。

考慮了一下,霍元真道:“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慕容秋雨目光中眼波流動:“你說地真好聽,是講鵲橋相會的故事嗎?”

“算是吧,慕容姑娘,告辭了。”

霍元真有些急切地走開了,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秋雨還站在門口,他就不再看了。他突然覺得有些不敢看,因為自己的感覺一直不太好,希望不會出現“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事情。

離開了桃園小築,霍元真快速的返回客棧。

銀票到手了,霍元真正常來說應該回去了,但是現在他反而不想走。

馬振西即將出現長安,大戲開臺,群雄圍繞著血魔殘圖必然會有一番爭奪,這種事情可不是隨時都能碰到的。

無名也和自己說過,儘量得到一張血魔殘圖,如此一來,血魔的地圖就永遠都湊不齊,無名也不擔心丁不二會出現了。

不過霍元真不知道馬振西什麼時候會出現,就在客棧內休息修煉。

一直在客棧內住了三天,到了三月九日的傍晚,霍元真才準備離開客棧出去走走。

他要去打探一下訊息,若是再沒有馬振西的訊息,自己就要準備回去了。

因為馬振西說是三月初在長安出現,如果到了三月初十還沒出現,那麼久過了三月初了。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房間,就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地呼喝店小二。

此時天色已晚,客棧內比較安靜,所以霍元真聽的很清楚。

“有沒有一個和尚來過?長的白白淨淨的挺好看,騎著白馬。”

“大爺,咱們店裡從來就沒有和尚住過啊。”

那幾個人聽到店小二說沒有和尚,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到處地走了走。

霍元真在室內聽著,沒有出門,因為他已經猜到外面來的人是誰了,肯定是那些崆峒弟子前來尋找自己了。

雖然自己不懼,但是如今血魔殘圖的事更重要一些,還是不要和他們正面衝突為好。

那些人客棧內走了一圈兒,但是並沒有莽撞的去開各個客人房間的門。

“道長,客棧內應該是沒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