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聽著,你有些幸災樂禍似的?你是不是心裡還計較著之前的事兒呢?”

“沒有沒有”,趙正曦忙笑道,“你看你,幹嘛非要這麼敏感?我只是事實求事而已。你覺得像蕭北那種身份地位的男人,可能對哪一個女人死心塌地一輩子嗎?沈墨又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你覺得就他們兩人這種性格,在一起能長久?”

這也是時時擔心的問題。可是畢竟有孩子在,墨墨一心為了孩子,所以哪怕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還是會忍著的吧?

“好了,這是人家家裡的事情,你也不用瞎操心”,趙正曦道,“你快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時時笑笑,看了趙正曦一眼,急匆匆出了家門。

結婚之後,趙正曦對她的態度,倒是恢復了他們熱戀時的樣子,兩人也算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可坑是她自己太小肚雞腸了吧,以至於對之前的事情,總是念念不忘。雖說並未因此而和趙正曦找茬兒吵架,可是很多時候,心裡還是免不了會彆扭。

沈墨到酒吧外的時候,看到那個講義氣的丫頭已經等在門外了。天氣明明還沒暖和,這丫頭卻已經穿上了一層薄薄的打底襪、短裙,皮草,踩著高跟鞋。隔著十幾步遠的距離,她都能聞到從時時身上飄來的、濃濃的女人味兒了。

看到時時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又開始愛打扮了,顯然她已經恢復了對生活的熱情,走出了之前那件事情的陰霾。經過了之前的生死,現在的時時,再也不是那個為了一段感情,而傻到放棄自己生命的蠢女人了吧?

只是她和趙正曦在一起,真的幸福麼?

為什麼看到在向她招手的時時,沈墨只能看到她此刻的開心,卻看不到由心而發的幸福之感?

“等急了吧?”沈墨道,“我找了好半天呢……”

“沒有”,時時笑道,“我也剛到。更何況您老人家好不容易走出圍城一會兒,就是讓我等上一兩個小時,我也得繼續等著啊,敢說什麼?”

沈墨笑著拍了下她的頭,道:“行啊你,幾個月沒見,嘴皮子上的功夫更見長了啊!”

“你還知道幾個月沒見了啊?”時時挽著她的手臂,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撒嬌道,“人家想你想得度日如年,但是一想著,官人可能有要事要忙,也就不敢打擾官人了……”

看著這丫頭耍寶的樣子,沈墨笑得開心。心裡的陰霾,在好姐妹的歡聲笑語中,已經掃清了些。但是卻又怎能徹底忘記?

時時說過,酒可是個好東西,喝醉了,人就麻木了,就什麼都不想了。想忘記的,一定會忘記,一覺兒醒來,你腦子裡一定少了不少東西。

沈墨從前不覺得時時的話有道理,甚至還據理力爭地諷刺過它的可笑。但是現在呢,沈墨真的希望這話有道理、不是虛談。

“哎哎……”酒剛上來,時時就看到沈墨仰脖子對瓶兒吹!

“咱不帶這麼玩兒的啊”,時時急著把沈墨手裡的紅酒瓶子搶下來,道,“說好了我請你的,這酒可挺貴的啊!你這個超級貴婦可不心疼,但是我這工薪階層,可不能像你這麼揮霍!你快……哎呀!你勁兒怎麼這麼大大!你給我,快給我,別搶了!”

好說歹說的,好懸沒哭訴自己從小尿過床、打育苗暈過針、月經量太多……總之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之後,總算把酒瓶子從沈墨的手中搶下來了!

幾個月沒見,這女人也太生猛了吧?這是紅酒啊,不是啤酒啊!

時時心疼地把酒瓶子抱在自己的懷裡,道:“你不許喝了啊,差不多兒得了。”

“服務生!”可是沈墨根本沒理她,人家自己一抬手,叫來了服務生。

之後,真的見識到了有錢貴婦的財大氣粗。

幾分鐘後,看到已經擺滿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