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了兩位皇子或者兩位公主,也不會對大皇子形成威脅,在奼紫看來,盧若蘭對鳳琪的憂慮,有些過了。

盧若蘭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只淡淡說了句,“隔牆有耳,奼紫,這樣的話以後少說。”若是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盧若蘭自然不會擔憂,可既然知道了,她就不會讓鳳琪的孩子,有活著生下來的可能。

“奴婢曉得了。”奼紫放下眉筆,對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滿意。

盧若蘭站起身,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地笑了,問道:“大皇子呢,收拾好了沒有,叫他快出來。”今晚的衍慶宮,想必會很熱鬧。

盧若蘭帶著蕭秋顏到了衍慶宮,剛下了轎輦,就碰到了步行而來的鳳琪。

“慎貴嬪,我還以為我是來得最晚的,沒想到會碰上你們。”鳳琪笑著招呼盧若蘭,目光落在她精緻的妝容上,略顯深意,他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呢。

盧若蘭點頭致意,隨即問道:“華貴卿怎麼走路就過來了,皇上見了,可是要心疼的。”從鳳琪的棲鳳宮,到衛太后的衍慶宮,中間的距離可不算短,盧若蘭不曉得鳳琪是不在意還是怎麼的,居然自己就走過來了。

鳳琪神色一赧,微微紅了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總不能告訴盧若蘭,是楚沐羽對他說的,懷著孩子要經常走動,生產的時候才順利,所以就不坐轎輦,特意走過來的吧。

其實,盧若蘭是生過孩子的,這樣的道理自然也懂,但是盧若蘭概念裡的走動,就是在花園裡散散步,跟鳳琪計劃的這個,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好在蕭秋顏見了鳳琪,還記得他,笑著問了聲好,才不至於讓兩人陷入尷尬。

“本就來得晚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他們兩個是最後得到通知的,鳳琪是男子,收拾出門算是快的,都是緊趕慢趕才到了衍慶宮,他就不明白,盧若蘭哪裡來的時間,重新梳妝打扮。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衍慶宮,進門又是一番見禮,誰讓他們的份位,在這裡是最低的。見此情形,蕭寫意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等龍鳳胎出生,他就要給鳳琪提份位,免得見了誰都要行禮,他看著不舒服,龍鳳呈祥乃是吉兆,直接提到貴君好了,這樣除了顧微,後宮再無人在鳳琪之上。

因為是家宴,衛太后便說了,大家圍坐一桌,吃起來熱鬧點,因此除了幾位皇子公主、世子郡主單獨坐了一小桌,其他人全都圍坐到了一張大圓桌上。衛太后居主位,左右兩側分別是蕭寫意和蕭絃歌,蕭寫意往左依次是顧微、鳳琪、盧若蘭和衛清兒,衛清兒左邊就是坐在蕭絃歌右側的長平王妃鄭氏。

說是家宴,可席上坐著太后和皇帝,誰能放開來吃,就是衛清兒平時伺候衛太后的時候多些,盧若蘭也是個能說善道的,可是顧微都不說話,她們能說什麼,鄭氏更是埋著頭一言不發,一頓飯吃得很是沉悶。

倒是旁邊小桌上的孩子們,吃得津津有味,元陽很有大姐姐的風範,見蕭絃歌的兒子蕭華澤吃飯不乖,不讓奶孃喂,就恐嚇他,嚇得蕭華澤乖乖拿起小勺子,自己吃了起來,就是灑在桌上的,比喂到嘴裡的還要多些就是了。蕭華澤的姐姐蕭華濃見了,對元陽崇拜地五體投地,蕭秋顏捂嘴偷笑,什麼也不說。

終於,衛太后受夠了飯桌上的沉悶氣氛,讓人把孫子孫女都帶了過來,還不準奶孃插手,要她的兒媳婦們自己接手。當然,蕭華澤是她親自抱著的,並沒給了鄭氏,鄭氏照看的,是坐到自己和蕭絃歌中間的蕭華濃。

蕭秋顏走到盧若蘭身邊,發現左邊是鳳琪,右邊是衛清兒,就擠到了盧若蘭和鳳琪的中間,因為比起衛清兒,他對鳳琪稍微熟點。元陽的親孃尹婕妤沒有資格參加家宴,她就去找顧微,蕭寫意滿以為她會坐到自己和顧微中間,誰知元陽抬首衝他笑笑,坐到顧微和鳳琪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