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來往地行人被長槍遠遠地隔在路邊。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好奇地望著輦中間端坐著地那個人。好像是個男人。他一襲黑色地長袍。上面映出一段段地金黃。

“估計又是哪個達官貴人出行吧。否則也不至於有這麼大地排場。”我豎起耳朵。開始蒐集周圍凌亂地聲音。

“看他們是從皇宮哪個方向出來地,說不定是皇親國戚呢!”

“我聽說啊,好像這群人好像是去大祭司的行宮見禮地。”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每年這個時候各路官員不是都要去大祭司哪裡見禮嘛?”

“……”

我愣愣地望著輦上面端坐著的男人,鎖著眉頭,“嘁,什麼玩意兒啊,出個門就這麼大地排場。比我在鳳仙鎮還要猖狂,真是愛顯擺。”

好吧,我承認我是嫉妒了。

因為自己每次出門頂多就是八抬大轎,哪裡見過這麼大的排場。說不定我娘是見過,不過她壓根就沒讓我見識見識地打算。

心裡不滿,眼裡全是紅果果的嫉妒。那座華麗的輦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從我的面前經過,我撇撇嘴,“有什麼大不了的!等我回鳳仙鎮,也叫我娘給我弄個輦坐坐。”

現在我最急的事情並不是湊熱鬧,而是這群顯擺的人趕緊過去。否則這一路堵得,我還怎麼走路啊?

我身子擠在那些開路的官兵身上,漫不經心的在這浩浩蕩蕩的隊伍上掃來掃去。突然,一陣風起,輦的四周圍著的那一圈薄薄的紗布被輕柔的拉起,然後又慢慢的放下。

正是這驚鴻一瞥,引得路邊看熱鬧的人們一陣驚呼。

“好美的男子!”

一邊的女人們還傻愣愣地盯著那座明黃色的輦,一臉的痴呆狀。

當然,對美男免疫力為零的我跟她們也是同一反應。不過,我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表情,由剛開始看到那個男人的驚豔慢慢變成驚訝,最後驚恐。

我發誓,我剛才絕對沒有看走眼。那個

,身上褪去了稚氣。冷若冰霜的表情讓他有一種冷漠。墨黑的袍子,鑲著金邊,透著威嚴。

可是,即使他變了臉,換了袍子,我還是認得他!

剛才那個男人是小白!!!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坐在輦上面的那個男人是小白!

猛然的,心一陣狂跳,似乎立刻就要從嘴巴里面蹦出來。手心也不由的冒出汗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費盡全力的朝小白吼道:“小白-小白……--”

原本因為那驚鴻一瞥的帶來的安靜,馬上被打破了。我的那一聲聲淒厲的嘶吼在這大街上顯得尤為突出和刺耳。我看到端坐在輦裡面的小白悠悠地轉了一下頭,皺了一下鼻子,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這個動作我知道,小白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人煩他,他就喜歡皺鼻子。有了這個動作,我更加確定他就是小白。

我身子一弓,從官兵架起的長槍下面鑽了出去,直接朝小白坐著的輦那邊跑了過去。這一刻,我沒有想那麼多,不管是皇親國戚也好,還是達官貴人也罷。老孃先把你揪出來一頓臭罵再找你算賬。

“可惡的傢伙,居然敢不告而別!害的我以為你被那個彪悍的女人抓走了,出了什麼意外。原來你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遊街,多風光啊!我他孃的不是白擔心了嘛?”我怒吼著,無視了身後的追兵,往輦那邊飛奔而去,“丫丫的,虧得我半夜離家出走,以為你會有什麼不測。我這日夜兼程的,我冤不冤啊我!”

“大膽賤民!給我抓起來!”身後傳來了一聲聲的怒喝。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些開路的官兵,不過我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根據我多年看電視劇而積累下來的經驗,若是被他們攔下來,肯定就直接給“咔嚓”了,哪裡還能讓我見到小白?更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