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好?”周景搖頭:“不是的,那年宮宴我被人排擠,在邀月軒外哭,你足足陪著我安慰了一個時辰。”

雖然有些擔憂,但蕭漫還是忍不住提醒:“周景,我們是表姐弟,周家是外戚,我們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

原身記憶中是有這麼一回事,但並沒有什麼情愫,甚至沒放在心上,導致記憶格外模糊。

原身並不喜歡宴會,那時候酒量極差,年紀小人也還單純,見周景是在邀月軒外面哭,認出是表弟,便藉著酒勁兒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最主要的還是表姐弟這重身份,若是沒有這重身份,原身九成會換個地方醒酒。

“皇姑姑,出什麼事了嗎?”

周景還想說什麼,蕭瑜匆匆而來。

“這個人意圖行刺周景,先把人綁了,等結束後我送去刑罰司,周景也緩過來了,你派人知會周家,讓他們過來帶人。”

“行刺?”蕭瑜臉色倏變,楓林宴舉辦這麼多年,向來順利,還是第一次出亂子,當即點頭,嚴肅道:“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再安排幾個可信之人過來保護周景,他身邊出了個有問題的人,我怕另一個也不靠譜。”

蕭瑜神色嚴肅,帶著幾許謝意:“我明白。”

這是在提醒他,人不能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否則他多少得擔些責任。

等蕭瑜安排妥當,蕭漫才重新在房間坐下。

腳上疼痛總算是緩了過來,房間裡都是蕭瑜的人,蕭漫這才讓高露派人去打探訊息。

也不知千亦有沒有找到白遙,白遙跟隨江錦離開去了哪兒,有沒有被欺負。

心中思緒紛雜,她倒了杯茶,意圖壓下心底擔憂。

“表姐實在擔心,別去找他吧,我這裡被守的密不透風,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表姐無需陪著。”

周景笑的勉強,但整個人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蕭漫的那些話,他或多或少還是聽進去了。

“千亦知道我在這兒,胡亂走動反倒讓她找不到人,不如等著。”

這片楓林本就不小,經過蕭瑜後天栽種、移植,範圍比最初擴大了三倍有餘,過來的年輕男女人數不少,來回跑動是真的容易兜圈子。

“我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回去之後,你將事情說清楚,讓他們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

至於李慶推周景落水一事,倒是不急著問。

她並不打算把李慶送回周家,而是想要帶回宮中,由女皇安排。

李慶知曉她因白遙受傷,也不知是胡亂猜測還是當真從哪兒聽來的,不論如何,查一查總沒錯。

畢竟事關重大,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

周景似有很多話想說的,可猶猶豫豫,直到湯藥送過來,到周家派人過來接他,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派出去的人帶回訊息,說千亦與白遙在一起,蕭漫放心不少,但人始終沒回來,她仍舊心不在焉,便沒再主動開口。

且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從始至終就是血親關係,若非周景這會兒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她高低得科普一下近親結婚的危害性。

李慶被蕭漫扣下,她提前想好了說辭,不想被周景搶先,說李慶對她不利,就該由她扣下審查,周家便再不說什麼。

送走周景,兩人仍舊沒回來,蕭漫確定了幾人的地點,便帶著高露找了過去。

眼看著時間不早,已經有人離開,蕭漫也起了走的心思,可讓白遙一人留下,她又放心不下。

找過去的路上,她琢磨著怎麼把蕭茜帶走。

白遙或許沒多聰明,但在江錦這裡吃不了什麼大虧,反倒是蕭茜摻和進來會很麻煩。

比如之前的衣服,若是江錦設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