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也沒揪著不放,順勢回到正題上:“周藝從這裡出去,到接我們到過來,前後不過盞茶功夫,那時候周景還醒著,來不及把人弄暈。”

蕭漫點頭,接著道:“也對,等會兒直接問周景就是了。”

雖然蕭漫為轉移話題問了句廢話,但裡面府醫診治結束,她也不再跟蕭漫壓著聲音繼續東拉西扯。

到底是男子的臥房,兩人都沒進去,只在外面隔著屏風,聽府醫的診斷結果。

千亦眉頭緊鎖:“喉嚨得養兩天才能說話,那怎麼辦?”

蕭漫面露詫異:“你怎麼變傻了?不會說話,寫字不就好了?”

千亦靜默了片刻:“差點兒忘了,不識字只有普通人家而已。”

她從慶城而來,出身底層百姓,下意識的套入了底層百姓。

“那就多留一會兒吧,等他恢復力氣寫字,把事情始末弄清楚,再走也不遲。”

千亦看了眼天色:“得在府上用午飯了。”

蕭漫不甚在意:“晚上能回去就行。”

千亦意會,好笑的瞥了眼蕭漫。

府醫去抓藥之前,照千亦的意思,檢查了躺在地上的男子,發現是遭受鈍物重擊昏迷。

周藝在裡面寬慰周景,兩人在外間坐下,等待之餘交換看法。

兩人一致認為,此事與暈倒在裡面的下人沒關係。

鈍物重擊的傷還在後腦,不說他能不能自己做到,把人打暈的聲響必不會小,而她們進來並沒有聽到。

論起收益來,在她們能聽到動靜的距離之前把自己敲暈,足夠完成最後一步,迅速逃離。

許久,周藝才從裡面出來,感激又期待的看著蕭漫:“小景睡下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們不著急走,等他醒來再見也不遲。”蕭漫拒絕進去,表明自己的態度,拉回正題:“我過來是為看他,也是來給他、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周藝茫然:“交代?”

千亦提醒道:“在裡面會不會吵到他休息?”

蕭漫則是道:“你先安排吧,確保周景的安全之後,我們到院子裡再細聊。”

說著便站起來,與千亦到院子裡等,把房間留給周景休息。

周藝恍然,神色嚴肅了許多。

她將自己最信任的下人統統調遣過來保護周景,看到高露拎著暈倒在房間的下人出門,想起另外三人不知所蹤,又派人去找尋。

“你們家其他人都不在家嗎?”

見一切都是周藝安排,千亦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周家沒什麼身居高官之人,但出了個鳳君,足以讓家族迅速起來,成為鳳都屈指可數的大家族之一。

結果進入周家好一會兒,周景遭遇如此險境,走出來的主子,也就只周藝一人而已。

“長姐沒有官職,喜歡田園生活,父親一個月前就帶了長姐一家回鄉下重新修繕老房子,計劃在下雪之前趕回,等來年春暖,長姐一家會到鄉下長住。”

至於其他人,家裡雖然沒出過什麼大官職,可小官不少,尤其外放的地方官,從老家主過世後,周家接連外出做官,一走就是一家。

姐弟兩人的母親,也在前兩年病逝,家裡還真就只有這兩人而已。

周藝招呼人上茶點,才坐下來,緊張的問蕭漫:“你說的交代……是什麼?”

“我昨天帶走李慶,是因李慶意圖行刺周景,且還涉及宮人,這才帶入皇宮的刑罰司審理,這是供詞。”

蕭漫把完整供詞交給周藝看。

關於李慶撒謊,說她因白遙受傷一事,經審理,根本就是為刺激周景特意編造,結果歪打正著了而已。

因此,供詞沒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