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的想。”

她設身處地的想,仇恨太重,她可能會選擇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混入廚房,找個大場合用迷藥放倒所有人,挨著一刀一刀抹脖子,一把大火乾乾淨淨,運氣好自己還能順利脫身。

若是仇恨不夠重,又何必以身入局呢?

見蕭漫心中有數,白遙想了想,又道:“那,昨天又發生了什麼?”

昨天的事,蕭漫就沒想過隱瞞,不過是昨天時間少,不夠說明事情始末而已。

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白遙想笑卻又有些擔憂:“若是有人在耳邊日復一日說某個人多好,對自己多特殊,的確會被逐漸帶偏。”

這方向是他沒想過的,但事實就是如此,若沒血緣關係,蕭漫的行為的確讓人誤會,可表姐弟關係在,那就是分寸之內,甚至還偏冷漠。

看出白遙眼底的憂色,蕭漫真誠發問:“有什麼不妥嗎?”

若是真的不妥之處,說出來她下次才好注意。

白遙下意識的搖頭。

蕭漫認真建議道:“我覺得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你不說我不明白,下次怕還會惹你憂心,你說了我下次注意,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來之前是半睡半醒聽人議論,來之後看了許多話本子,也算是有些經驗了。

把事情始末告訴白遙,就是覺得自己親口所說,總比白遙從別處聽來篡改的版本好,還能避免很多誤會。

更何況,自己坦坦蕩蕩,並沒做過任何心虛之事。

白遙忽然覺鼻子發酸。

這些話是從沒有人跟他說過的,無論前世今生,聽到最多的訓斥,就是少說話、安分守己、寬容大度、少問女人的事、不準拈酸吃醋。

只是,他對自己想說的話,仍舊忐忑不安,但又不願辜負了蕭漫的關切與好意。

躊躇半晌,才緩緩開口:“昨天,殿下當著周景的面保護了他,今天又親手救了他,或許以前是被人帶偏了,可……”

白遙知道,自己這話全都是沒根據的揣測,說是夾雜惡意也不為過,於是連忙又道:“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話沒說完,就被蕭漫打斷:“你說的沒錯啊,救命之恩最容易讓人生出情愫,不用多解釋。”

只是,此事著實有些麻煩。

“今日事情有些多,周藝忙著找那個穿黑袍戴面具的人,我便沒提這件事讓她憂心,等過幾日我再去,把話跟周藝說明白,讓她旁敲側擊的慢慢勸勸,實在不行,等周景養好身體,我親自跟他說。”

白遙心神放鬆下來,再生不出絲毫猜疑,純好奇的問道:“殿下打算怎麼勸?周景身份是夠的,如果他入宮求賜婚,女皇應當願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