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僵住,暗自咬著後槽牙,受傷的看著白遙,為自己辯解:“你身體不好,我是擔心你喝酒傷身,沒說不讓你喝,何至於如此驚懼?酒就那麼好嗎?”

白遙飛快抬頭看了眼江錦,又小心翼翼的後退半步,按著自己流血的傷口,連連道:“我會聽話,一定會聽話,絕對不會再惹、再犯!”

高露驚奇:“二公子還挺聰明。”

蕭漫卻不贊同:“聰明就不該弄傷自己。”

眼看局勢有些尷尬,江綺臉色難看的起身,鳳君疑惑開口:“丞相,這位是?”

江綺只得調轉方向站出來回話:“回鳳君,這是臣夫君早年流落在外的另一個兒子江輕,前不久才被找回。”

“另一個兒子?”鳳君著實沒聽過這些事,便又問道:“哪兒來的另一個兒子?且這年紀,似乎與江公子相仿?”

不光鳳君沒聽過,除了特意打聽過的人之外,其餘人都不知曉。

畢竟白遙被接回丞相府不過三天,就被蕭漫帶走,直到昨天才被丞相再度接回。

江綺本就想要藉機介紹給眾人,可在她的計劃中,絕對不是在眼下這等尷尬甚至難堪的場面介紹。

偏偏眾人已經看來,鳳君又問起,無法否認,只得仔細交代。

關於白遙,江綺用的就是當日面對蕭漫時的說辭,也是她們早已提前定下的說辭。

眾人聽過,神色各異。

女皇晃動酒杯,目光先後落在蕭熙、蕭茜、蕭漫身上。

蕭熙面露憂色與憤怒,可眼底似乎還帶著幾分茫然,蕭茜眉眼間是明顯焦灼與擔憂,蕭漫則是偏頭跟高露說著什麼,隨即高露悄悄退走。

“二公子手背受傷了,太醫被安排在偏殿,丞相還是帶二公子去偏殿治傷更衣吧。”

鳳君好似信了江綺的說辭,讓江綺先去照料白遙,將此事輕輕揭過,同時讓候在外面的歌舞繼續。

江綺回到位子上,徑自朝著白遙走去,低聲說了些什麼後,仍舊將人交給江錦,蘇幕臉上本有憂色,聽到江綺的話也隨之散去。

江錦帶著白遙退出宮殿,江綺才突然想起什麼,看向蕭漫的位子,見位子上沒人,一時間也想不起蕭漫是在何時離開的。

白遙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錦身後,看上去唯唯諾諾,不少人都為此面露鄙夷,看向江綺的視線也帶上了幾分嘲笑。

“江輕,你可知母親為何給你取這個名字?”

江錦開口,白遙才抬起頭來。

這會兒已經走出了正殿,但旁邊仍舊有值守的宮人,江錦特意放慢了腳步,壓低聲音,外人看來就只是兄弟二人在說悄悄話。

白遙不搭話,江錦也不介意,自顧自的道:“你可知道有個詞,叫自輕自賤,你的輕,就是這個輕。”

白遙不為所動,只打量著周圍環境,好似是在往偏殿走,可他就是莫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類似的侮辱性言語,他前世聽了太多、太久,區區一個自輕自賤還遠遠影響不到他。

只是,即便是前世,他入宮次數也屈指可數,在御花園能跟上江錦,卻並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只能慶幸自己認路本事還不錯。

現在的環境是他陌生的,轉過拐角踏入偏殿,再沒了輪值的宮人。

“江輕,我本不想對你如何,可你一再誣衊我,就別怪我心狠了。”

聽到這話,白遙心底不安達到頂峰,臉色倏變,當即停下腳步,想都不想的轉頭就跑。

然而,兩邊柱子後突然出現三個男人,將他攔下。

白遙後退幾步,轉頭看向江錦,再不掩飾眼裡的恨意:“這話該我送你!明鏡寺外你挑釁汙衊我在先,還有今日送來的衣服怎麼回事,真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