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懊惱的低下了頭:“我……”

“別總是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攬,丞相不好說,楊將軍就是衝我來的,跟你沒關係,快些回去吧。”

當然,楊將軍為何而來、為誰而來,她也不清楚,這話單純只是為了寬慰白遙而已。

白遙咬了咬牙,想要留下,可又怕自己留下來會被丞相帶走,一步三回頭的回了紅楓苑等著。

高露這才派人通傳。

按理說,接待客人不該在自己的臥房,奈何蕭漫傷了腳,丞相八成又來者不善,就不特意迎接了。

不過,就有些對不起楊將軍,封侯拜相來找她,卻沒被好好接待。

江綺先快速看過房間,才笑著客套道:“聽聞榮王受傷,特意前來探望一二。”

“兩位都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大臣,本該好好接待,奈何不巧,我傷的剛好是腳,就不站起來了。”

白遙回來就一同忙碌,可不是瞎忙的,這會兒她坐在書桌後,受傷的腳放在鋪了軟墊的凳子上,白遙說她腳格外冰涼,怕不利於恢復,還特意在旁邊放了個小手爐烤著取暖。

這等陣仗,讓蕭漫的傷勢看上去平白重了許多。

楊榕看著蕭漫包裹嚴實穿不了鞋的腳,眼底的不悅散去,滿臉疑惑:“昨日宴席,榮王怎會傷的如此之重?”

“這不是倒黴嘛,遇到了不長眼的宮人,就這麼直直的撞過來,我避之不及被撞倒崴了腳。”

因為沒有從那三個宮人身上查到線索,女皇封鎖了所有訊息,就連被問話的宮人,都被警告,各個緘默不言,蕭漫自然也要跟著撒謊。

不過,她本就想要護著白遙,謊言自是提前編造好了。

楊榕深表懷疑:“宮裡還有如此不當心的宮人?”

蕭漫看著自己的腳嘆氣:“我也沒想過會如此,不然但凡防著點兒,也不至於遭這罪。”

這讓楊榕眼底懷疑散了許多,皇宮裡的宮人最是規矩,尤其對待身份貴重的人,更是從不出什麼差錯,榮王沒戒備心屬實正常。

“不提這些,兩位怎麼一起過來了?”

她可不信這兩人只是來探病這麼簡單。

她昨夜留宿宮中,今日回來是臨時決定,從回王府到現在不過半個時辰多點兒,兩人同時過來還如此及時,怎麼看都是特意而來。

江綺面露為難:“我是來看江輕的,榮王受傷乃是意外,怎麼就欽點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來照顧了?這樣實在……實在是不成體統啊。”

蕭漫無奈道:“這的確不太好。可就是這麼不巧,我受傷的時候,二公子剛好就在附近,皇姐親口下令,讓二公子照顧我到傷勢痊癒。丞相您覺得不妥,還是親自去跟皇姐說吧,我已經先後捱了皇姐好幾頓罵,可不敢再多言半句。”

說到最後,蕭漫還特意麵露尷尬之色,被罵可不是假話,女皇對她受傷一事很憤怒,沒少明著暗著訓她。

楊榕聽出了不對,直白的問道:“昨天夜裡,不是大公子帶二公子去偏殿上藥嗎?怎麼就二公子剛好在附近?”

即便要在附近,也該是兩位公子都在,而非單單二公子一人。

蕭漫攤了攤手:“這我也不知道,當時就二公子一人,手背流著血,倉皇無措的站在原地,大公子不知所蹤。”

她只說二公子可憐,隻字不提白遙指控大公子,說罷還深深的看了眼丞相。

江綺呼吸一緊,勉強露出一抹笑:“既是女皇陛下親口下令,那自是不能違背,可我還是能見見我二兒子的吧?”

這件事,楊榕並非知情者,但江綺與蕭漫都是。

兩位公子都來自丞相府,不論誰對誰錯,誰坑害誰,丟人的都是丞相府,尤其還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