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問一答就聊了起來。

“這麼說,昨天夜裡算上殿下,便是三方同時行動了。”

“算上我,可能不止三方。”

在院子裡坐下,蕭漫懶懶的撐著下巴:“皇姐著手清理皇宮,千亦負責王府,我去城外救人,截殺騎兵的那些人,不是皇姐安排的。”

女皇只交代了給她安排多少人,還說會另外有人保護她的安危,其中並沒有提及弓箭手。

而她回來彙報時,女皇聽到高弓箭手又並不意外。

白遙坐在旁邊煮茶,蕭漫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套動作已是行雲流水,頗有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他動作不見絲毫停滯,只沉默片刻,便道:“三皇女嗎?”

“我是這麼想的。”

原本的四方勢力,加上了個當誘餌的蕭漫,他不覺得蕭熙會有好心,便只能是與女皇同一戰線的蕭昭了。

“女皇沒說嗎?”

“皇姐也熬了一夜,我們回來彙報都只是說了個大概,想要把其中細節都弄清楚,得過幾天了。”

蕭漫接過白遙遞過來的茶。

“看殿下的樣子,周景的姐姐應當是沒有大礙,周景怎麼這會兒都沒動靜?”

周景身體虛弱,往常都會趁著太陽不大時出來曬曬,今日卻遲遲沒有動靜。

“皇姐找人替換了周景做誘餌,奈何他日日吃藥,不敢再用安神藥讓他睡下,他怕是一夜都無法安枕。表姐早上才回來與他相見,這會兒怕是剛睡下沒多久吧。”

周景知情,白遙不知情,相同的是,兩人房間內外都安排了幾個羽翎衛時刻守護。

即便是現在,碧波庭四周仍舊有羽翎衛全方位盯守。

說著說著,蕭漫忽然覺得不對,放下茶杯疑惑詢問:“你如何知道我給你下藥?又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遙捧著茶杯,頭也不抬的道:“前天的噩夢讓我想起了畫舫雷雨夜的事,殿下的態度相差太大,我就知道殿下這幾日必有行動。”

提起此事,心中還是有些生氣,結果偏頭就見蕭漫錯愕的看著他。

心裡的氣惱頃刻間散了大半,帶著幾許得意的繼續說:“昨晚犯困的時候,就猜測殿下大概用了藥,我睡覺不多,昨夜睡那麼早還睡到天色大亮,便確定了。至於殿下回來的時間,是我猜的。”

蕭漫心情複雜:“那你昨晚怎麼不說?”

昨天晚上,白遙犯困後就直接去睡了,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異常。

“殿下心不在焉,我怕再給殿下添亂。”

白遙臉上掛起明媚的笑容:“我猜,只要我事後詢問,殿下肯定會告訴我,說不定還能找殿下討要點兒好處。”

蕭漫心下震動不已,半晌無言。

白遙放下茶杯湊近:“殿下會給滿足我嗎?”

蕭漫回神,握住蕭漫的手,神色認真:“只要你提,只要我有。”

“沒那麼嚴重。”白遙眸中似有星光閃耀:“等回到王府我再提。”

“好。”

白遙轉回正題,繼續聊起昨夜的事:“我做的那個噩夢,殿下怎麼避開的?”

“你忘記我習武之事了嗎?雖然還沒多久,但周姝不會武,郭玉有四個月身孕,拖了他的身手,應付起來並不難。”

話都已經完全說開,蕭漫便也不再有隱瞞,直白的道:“你的夢是個極好的提醒,我早有防備擋了個正好。”

不過,那日她本就打定主意帶劍的,就像千亦也帶了武器防身。

白遙驚的睜大了眼睛:“殿下沒有找女皇多要幾個人手嗎?”

他以為,蕭漫會想辦法多要兩個人保護自己,怎麼都沒想到竟是蕭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