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的比賽,恐怕是被昨夜之事激起怒火,無處發洩。

昨夜出事的根源,是蘇幕糾纏給了方誠機會。

若非蘇幕一定要與他私下交談,身邊必然會有侍衛跟隨,方誠根本沒有接觸他的機會。

可蘇幕幾次三番找他,非要與他私下交談,怎麼都不同意蕭漫轉達,今日到場後,時不時就看著他走神,似有千言萬語要與他說。

若不斷絕關係,昨夜的事情怕是還會再有。

不等丞相府的人說話,女皇便斂去笑意,沉聲道:“與血脈至親斷絕關係,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餘光瞥過站在身邊不言不語的蕭漫,白遙心下一定。

他抬眸,態度堅定:“若是不斷絕關係,草民怕自己活不到與榮王成親之日。”

“江輕,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江綺臉色一變,怒斥一聲,立刻起身到白遙身邊跪下:“女皇別聽他胡言亂語,流落在外十幾年,他對臣怨氣頗深,氣惱之言不可聽!”

蘇幕昨夜也受驚不小,今日本該休息,可想著白遙會參加,才倉促飲藥過來,想著再找機會與白遙說話。

聽到這話,只覺眼前發黑,心底惶恐不安壓過憤怒,緊跟著蘇幕起身跪在女皇面前,急切道:“到底是血脈至親,這關係怎能斬斷?”

蕭漫不慌不忙跪下:“皇姐不如聽他細細講明,再行判斷。”

江綺呼吸一緊:“榮王……”

蕭漫偏頭笑道:“丞相既不心虛,又何須怕他說出些什麼呢?若是其中有誤會,就趁此機會說開,誤會解除方可一家和睦。”

江綺啞然。

女皇沉默片刻,才略帶不悅的道:“講!”

白遙偏頭看了眼江錦,才收回視線,不慌不忙的開口:“草民原名白遙,江輕是回丞相府後,由丞相定的名字。”

江錦頓時知道了白遙想說什麼,眸色沉了又沉。

“江錦說,有個詞叫自輕自賤,我名字裡的輕,就是輕賤的輕,若我識趣就該自行離去,而非死皮賴臉留在丞相府。”

蘇幕不敢置信的偏頭看著白遙。

江綺只覺周圍目光如針如刀,沉聲解釋:“這個名字是臣取的,輕字取自於雲淡風輕,是希望他回家後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江錦也連忙過來跪下,身姿筆直帶著幾分氣惱:“我早就知道母親的期許,從始至終都沒說過這種話,你無憑無據別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