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遙匆匆放下褲管,就見蕭漫朝自己栽倒下來,眼瞳驟縮,飛快起身把蕭漫抱入懷中。

“姐姐,我們找太醫過來好不好?不讓太醫診脈,只開藥也行,這樣下去出事了怎麼辦?”

他聲音都在發抖。

因病去世從不稀奇,他在鄉下時,因著涼高熱不退死去的人,就至少有近二十個。

他怎會不害怕。

“放心放心。”蕭漫緩過來,扶著白遙站直身子,笑道:“我本就有些頭暈,方才起的急了才會這樣,歇會兒就好了。”

握著白遙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不信你摸摸,已經不怎麼燙了。”

白遙賽馬用利器刺傷馬兒,嚇的她出了一身冷汗,身體意外的舒暢了不少,方才眼前發黑應該是氣血虧虛所致。

白遙手試了試,不放心的又把自己額頭貼上去。

確認溫度是低了些,白遙才稍稍放心。

趁著額頭相貼,蕭漫嗓音溫柔含笑:“夭夭放寬心,系統綁在我身上,若是身體出了問題,系統必會給出提醒,我不會放任自己出事的。”

白遙沒吭聲,扶著蕭漫躺下,打溼帕子放在蕭漫額頭敷著,點上床榻邊的炭盆,把涼掉的茶水重新溫上。

見白遙不吭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心下有些不安。

趁機拽住白遙衣袖,蕭漫軟下聲音撒嬌:“我躺著也無聊,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白遙看著蕭漫的手指,沒有把衣袖抽出來,聲音卻涼颼颼的:“說說姐姐又瞞了我什麼嗎?”

蕭漫愣了下,疑惑道:“你是說賜婚一事嗎?我也不知皇姐竟會在今日提起,否則早找你慶賀了。”

除了今天女皇突然指定成親日子外,她真想不到自己隱瞞了什麼。

“那些衣服被做了手腳,怎麼從沒聽姐姐說起過?”

白遙還記著此事,不過從得知開始,就只是震驚錯愕,並沒有生出氣惱的情緒。

原本他是想問蕭漫與女皇在謀劃什麼,可看著蕭漫蒼白的臉色,聽著說話時略微發啞的嗓音,實在問不出口,這才出現急拐。

“那件事啊。”蕭漫誠懇道歉:“是我的錯,那時候覺得你膽子小,怕說了嚇到你,總歸我會把你穿的衣服準備齊,不知道也沒關係。”

抽出自己的衣袖,自己握住蕭漫的手,聲音輕柔了許多:“後來呢?姐姐不是相信我並不膽小了嗎?”

“後來覺得過去太久,你也的確沒碰過丞相府的衣服,她們無法再用這個法子設計你,不提也罷。”

攤開手掌,十指相扣,察覺到白遙的情緒,蕭漫才安心的閉上眼。

“那東祥毀壞衣服,與那幾件衣服有關,姐姐是何時想到的?”

伸手撥開蕭漫臉頰上沾染的髮絲,白遙聲音又放輕了幾分。

“昨夜蕭茜與江錦偷偷會面時有了猜測,本想著回營帳跟你說的。”

結果昨夜出了方誠刺殺之事,自然就擱置了。

想到這個,昏昏欲睡的蕭漫瞬間清醒。

睜開眼睛看著白遙,神色嚴肅:“我們已經把江綺、江錦、蕭茜都得罪死了,我不知道會睡多久,在此期間,若非必要就別出營帳,若是一定要出去,必須帶著高露、鄭添,酌情再帶幾個侍衛。”

“即便是皇姐找你,也必須讓高露送你到皇姐營帳外,若是其他人,能不見就全不見,不行就讓高露、鄭添緊隨左右。”

“有陌生人靠近盡數擋開,千萬……”

話沒說完,就被白遙用手捂住了嘴。

“姐姐,這些我都知道,你安心休息就是,若是再說,可就別怪我又親上去了。”

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會造成什麼後果,他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