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謹慎對待,夏竹卻好似瘋了一般,儼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但她們這邊不止高露一人,鄭添比不上高露,卻沒有差很多,他在旁邊緊盯著,找準機會便出狠招。

不多時,夏竹就左支右絀,身上傷口飛速上漲,鮮血浸溼衣服,落在地上。

蕭漫護著白遙進入營帳。

“你給我站住!”

距離最近時,夏竹無視高露、鄭添的招式,不要命的撲過來。

可惜,蕭漫的武功比高露只強不弱,一劍劈下,夏竹手裡的劍差點兒脫手落地,高露與鄭添的劍幾乎同時追上,刺入夏竹體內。

但都避開了致命部位。

隨即兩人再度動手,一人負責一邊,打斷手腳。

謀逆之罪,自然是要交給女皇審問處置的。

蕭漫就這麼提著劍走進丞相的營帳。

蘇幕躺在床上,臉色煞白,聽到動靜也只是轉過頭來,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雲諾被綁了丟在地上,嘴也被堵了起來,只能發出嗚嗚聲。

江錦坐在床邊的小桌子邊,動作流暢且優美的煮茶,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

蕭漫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仍舊不甘心往裡面看的夏竹,好奇的問了一句:“夏竹為保護你喪命,你就這麼淡定?”

“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江錦說的漫不經心,聞了聞剛泡好的茶,愜意的眯起眼睛品了起來。

蕭漫回頭又看了眼,夏竹睜大眼睛,眼底盛滿了不敢置信,似乎還有什麼突然碎裂。

於是又淡淡的道:“夏竹似乎並不知道你是這麼想她的。”

夏竹對白遙高居不下的殺意,讓她耿耿於懷,即便被打斷四肢趴在了地上,她仍舊擔心夏竹會突然暴起。

江錦抬眸,笑的溫柔端方,與那日賞花宴上的模樣別無二致:“她怎麼想的重要嗎?”

甚至把面前的兩杯茶放到對面,發出邀請:“這可是上好的天山翠,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榮王不過來嚐嚐嗎?”

白遙下意識站到蕭漫面前,目光兇狠:“你少打鬼主意,誰知道你那茶裡有沒有下毒!”

即便是這等場面,蕭漫也不由的哭笑不得,但她也大概知道白遙心底的不安。

蕭茜、蕭熙兩個皇女喜歡江錦,夏竹更是在這種關頭來護著江錦。

而她與江錦幾乎沒接觸,如今江錦突然露出這副姿態,立刻激起了白遙被搶走一切的恐懼。

“是擔心我在茶裡下毒,還是擔心我把你的榮王搶走?”

江錦捧著茶杯,笑容越發溫柔,柔情似水欲說還行的眸子,卻是越過白遙落在蕭漫身上。

蕭漫一手握著劍,一手溫柔的環住白遙的腰,偏頭看著白遙,聲音溫柔有力:“夭夭,自信點兒,你就是最好的,獨一無二的。”

江錦容貌、氣質在鳳都公子中的確出挑。

在王府上養了幾個月,還解開心結的白遙,姿態、氣質飛漲,私底下相處或傲嬌或溫柔,練劍時神色堅定,氣勢凌然,偶爾撒嬌心虛,模樣可愛的她恨不得把人揉進懷裡。

至於容貌,兩人本就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江錦生父什麼樣不知道,蘇幕的容貌卻是同輩中能排上號的,白遙容貌比不過江錦,不過是在鄉下吃苦受累導致而已。

感覺到白遙的身體逐漸放鬆,蕭漫也飛快的在白遙側臉落下一吻,再接再厲:“夭夭記住,你有你的優點,有獨屬於自己別人終其一生都比不上的閃光之處,你值得最好的。”

總而言之,找別人的問題,別總是反省自己。

蕭漫的聲音不大,但營帳內安安靜靜,足夠其他人聽的清清楚楚。

江錦捏緊茶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