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高露也探頭往裡面看。

“沒事,只是做夢了而已。”

蕭漫擺擺手,開啟摺扇給自己降溫,不知是不是夢魘的緣故,只覺得頭重腳輕,似乎還有些目眩。

白遙看著蕭漫蒼白的唇色,與臉上不尋常的紅,顯然是著了風寒,手指不由的動了動。

雖然蕭漫態度一直很好,可到底身份尊貴,前世經驗告訴他,這樣的人都不喜歡旁人違逆自己。

更何況,蕭漫若是生病了,找人教他規矩的事情就會延後,他又能在王府多留幾天,冒著被責罵被厭棄的風險去阻攔不值得。

可這幾日蕭漫待他極好,還為救她而受了傷,任由蕭漫無知無覺的使病情加重,他又實在於心難安。

心中幾番天人交戰後,他硬著頭皮抬手按住了摺扇:“殿下,您剛出了一身熱汗,這會兒扇風容易著涼。”

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尤其蕭漫今天的心情明顯很不好。

然而,蕭漫並沒有生氣,抬手摸了摸額頭,恍然道:“我說怎麼暈暈的,原來發燒了。”

“發燒?”

白遙沒聽過這陌生的詞彙,但蕭漫的動作很好理解。

蕭漫的舉動,讓他心中緊繃的弦不知不覺放鬆下來,探出手摸了摸蕭漫的額頭,果然有些燙。

當即對外面的高露道:“高露侍衛,殿下著涼發熱,得找醫師!”

馬車早已入了京城,就快回到榮王府,但不耽誤掉頭去找個醫師。

高露神色一肅:“府上有府醫,屬下這就加快速度。”

蕭漫合上摺扇,慢吞吞的想著,以前也不是沒生過病,但她身體素質向來極好,生病燒到三十九度都是自己去診所掛水,第二天就能活蹦亂跳。

昨天夜裡不過吹了點兒冷風而已,還是夏天的冷風,怎麼就著涼發燒了呢?

白遙見蕭漫似乎有些呆,便往蕭漫身邊靠近了些,留心護著她。

馬車跑的快,她又不扶著點兒,總覺得容易坐不穩摔倒。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高露身為貼身侍衛,掌控馬車輕而易舉,穩穩當當的從偏門駛入王府。

蕭漫躺在床上,想著頭暈頭痛怕是難以入眠,結果沒等到醫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黃昏。

白遙靠著床坐在地上,手裡捧著書,藉著透進來的金色夕陽,看的格外認真。

蕭漫摸了摸額頭,似乎已經不燙了,便好奇的支起身子探出頭,去看白遙手裡是什麼書。

結果看到的卻是兩位主角抱在一起說情話,字裡行間皆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