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問不出,那就改日再問,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高露,他既然不願說,那就先關兩天。”說罷,又補充道:“別給吃喝,我倒要看看,他嘴能有多硬。”

見房間門開啟,有人走出來,蕭漫就轉身往回走。

不想,方誠淚流滿面,滿臉不敢置信的顫聲控訴道:“主子,為了那麼一個野種,您當真要這樣對我?”

蕭漫沒忍住,罵道:“你有病吧?”

高露也是滿臉懵,沒太忍住:“你哪兒來的誤會?”

蕭漫煩躁的擺了擺手:“先關了讓他冷靜冷靜,不願說就去刑罰司找個人回來審問。”

她還以為是什麼陰謀詭計,收買這麼多人,想要把人弄死栽她頭上,讓她與丞相府結仇決裂之類。

結果,方誠不通報竟然是自己腦補過度?

旁邊候著的人迅速上前,蕭漫又補充了句:“把他嘴堵了,煩。”

院子裡,從房間出來的下人劉順朝著蕭漫走了幾步,見蕭漫在忙便停下了腳步。

等蕭漫走進來,才上前行禮,認真稟報道:“主子,二公子身上有傷,似是戒尺打出來的,那傷有些微滲血,醫師診脈應當查不出來,可要上藥?”

蕭漫神色冷了許多:“傷在哪兒?可嚴重?”

“背上有十幾道,有血滲出來,腿上、肩上各有兩道到五道不等,有青紫淤痕。”

“你去趙醫師那兒拿藥。”

蕭漫還沒走進房間,孫平也從裡面出來,行禮後略微壓低了聲音:“主子,二公子在裡面睡下了。”

點了頭,蕭漫還是進去看了眼,見白遙當真睡著,才再出來。

蕭漫看向規規矩矩守在門口的孫平:“你叫?”

“回主子,奴才孫平。”

“好好伺候,自少不了你們的賞賜,若是生了其他心思,方誠就是前車之鑑。”

敲打了兩句,蕭漫才走出沁心院。

“管家呢?”

這都多久了,管家竟然還沒叫過來。

高露眉頭緊鎖:“屬下這就親自去看看。”

“一起。”

本還想著是教規矩的人為推卸責任,現編造的藉口,現在看來,管家怕是當真有問題。

原身五年前被封為榮王,從宮裡搬出來,彼時女皇陛下剛登基,宮裡許多事情要忙,怕自己有疏忽,便特意讓生父家裡挑選幾個能力出色的人過來照料原身,周蘭就是那時候被送來的。

有著如此來歷,原身對周蘭向來信任,府中事情由周蘭管理,從不過問半句。

兩人找過來時,特意攔了下人通傳。

見有人戰戰兢兢,蕭漫與高露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高露請示蕭漫,上去一腳將門踹開。

只見屋子裡金銀玉器琳琅滿目,瓷器、字畫更是隨處可見,就連茶壺都是近千兩的珍品紫砂。

而周蘭,正樂顛顛的拿著一疊銀票數著,被踹門的大動靜驚到,手裡銀票散落幾張,竟全是百兩面值。

周蘭剛要開罵,見走進來的是高露,臉上並沒有多少懼色,直到蕭漫走進來。

“本王以為方誠膽子已經夠大了,沒想到,他比起你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啊。”

周蘭心下一慌,但並沒有太多懼色。

走過來行禮,不僅不認罪,竟然還敢反問:“不知主子突然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蕭漫氣極反笑:“你是主子,還是本王是主子?既然弄不清楚自己身份,那就先打三十大板再聊其他。”

高露會意,當即大喝:“來人!”

周蘭這才慌了神,但仍舊沒有太多懼怕,義正詞嚴:“主子為何打屬下?屬下為